起来。喝到兴头上,老头忍不住调侃道“小望啊,你这手艺得练啊,不然以后骗不到老婆。”
盛明阳差点被酒呛到,在旁边笑得不行。
盛望张口想说点什么,最终“唔”了一声,闷头咬了口饺子。他其实想说“那就不娶了”,但他鞋子被江添轻轻碰了一下,瞬间理智归位,把话又咽了下去。
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怂,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事,那根本用不着怕,当着盛明阳的面出柜他都敢,大不了打死他。
可是还有江添。
只要牵扯上江添,他就忽然变得胆小了。
盛望的腿在桌下抵着江添,闷头吃了几口,又状似无所谓地玩了一会儿手机。等到长辈调侃的玩笑彻底过去,他才抬起头,结果就发现他那糟糕手艺包出来的破皮饺子,都被江添挑着吃完了。
他很轻地眨了一下眼,又匆忙低下头,心里酸软一片。
这顿饭并不丰盛,但他们吃了很久。盛明阳酒量深似海,最后却有点微醺。他倒了瓶子里最后一点酒,举着杯子跟丁老头和哑巴碰了一下,兴头上来了,忽然开口说“我跟江鸥打算年前找个时间,请几个家里人和朋友吃顿饭,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大操大办有点浮夸,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简单为好。到时候一定要来。”
盛望吃饱了正在发饭后呆,刚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明白意思。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盛明阳是说他跟江鸥要定下来了。
请朋友家人吃个饭,把证领了,他们就是法律上的一家人了。
盛望的脸在灯光下白得看不出血色,他抿着唇沉默许久,抬眼对上了江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