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管家有些头疼“你明天快点来吧,先生会提前来这里。这件事我没办法给你兜着,肯定需要你向先生解释的。”
“知道了。”
黎管家挂了电话,闭了闭眼睛,真的是有些没办法了。
“时烟,你怎么能在婚礼前一天离开呢,你这样对他的伤害,是加倍的。”
音落,她又蹲下去捡起所有的碎布,装进一个袋子里,防止过来的封则衍看到这些后会发疯。
然后打电话吩咐下去,每个码头、机场、车站,都必须下足了人力去找时烟。
她也不相信了,短短一个小时,时烟还能从这个城市里消失。
次日的邮轮上,宾客陆陆续续登船。
繁盛的婚宴,到处透露着浪漫和爱情。
无数媒体人聚集在这里,等待播报北城第一富豪的世纪婚礼。
此刻安静的船舱酒店包间里,封则衍正一个人坐在时烟的床上,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又疲惫又累。
自从昨晚两点回到北城,他已经在市区找了一夜,期间还去问了纪姝宁,但瞧对方被吓到的样子,也是不敢包庇的。所以后来又去了各个机场,仍旧是没有消息。
男人头疼地捏着眉心。
他对面站着的是金医生和黎管家,两个人也许久不敢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在女佣们又过来催了一轮后,管事的黎管家才开口“先生,外面的宾客几乎到齐了,其中封衡老先生也已经到了,要不您收拾一下出去看看”
可男人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一动也没动,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最后,又安静了将近五分钟,男人伸手拂过自己的脸颊,咬牙闭目“去宣布吧”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会儿。
黎管家也耐心等待着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去宣布由于封夫人旧疾复发,原定明日的婚礼取消,无限延期。”
“先生”
“按我说的去。”
“是”黎管家接到这个命令,只得大步离开。
而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男人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听黎管家报备过了。说是带走时烟的就是眼前这个跟了自己四年的女人。
起身踱步朝她靠近,最后男人伸手快速掐住她的脖子,将人一把摁在墙壁上,语气近乎冰点“为什么帮她”
这一下子,金言差点被掐到窒息,立马去扒拉封则衍的手,磕磕绊绊地叫到“先、先生。”
可男人眼里都是狠意,手下也没放松一丁半点。
“先生你不妨想想与其让夫人、在、在这里迟早有一天被、被封衡下手,倒不如放夫人自由而且是我不好,夫、夫人是因为知道、知道你隐瞒她母亲去世的消息后才,才想要离开的。”
男人还在加大力气“金言”
金言的表情越发痛苦,她下意识地去口袋里寻找针筒
因为她相信,男人在这一刻是真的要把她掐死。
就在她决定自保的时候,男人忽然松了手。
金言不可避免地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而男人却一点眼神也没给她,转身离开时留下一句话“以后别再让我在封家看见你。”
“则衍”
这是金言第一次开口这么唤他。可男人别说回头了,就连脚步都没有停下。
她望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