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单手捏着咖啡杯的把手,用寻常的“晚饭吃咖喱怎么样”的语气对我说“你这样迅速的赶到这里,其实是怀抱着杀死我的想法吧”
他低垂着眉眼,脸色有些虚弱的苍白,看上去就像脆弱的受害者个鬼啦
“”
我简直不可思议,明明是你想要杀死我对吧那通红的血条可不是摆设,吓得我连咖啡都不敢喝。况且是你下命令把我叫过来的吧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过来要对你做点什么了啊
我正在对他的被害妄想症脑内地震,就又听见他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是教廷特使要求你这么做的”。
这回连稍微象征性的疑问语气都不加了,直接就是斩钉截铁的陈述句,如果不是我确定双簧是我自己唱的我都快以为他写的剧本,而我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演员。
“为什么这么说”我把搅和的异常均匀的咖啡往边上推了推,直觉告诉我这家伙可能快动手了,下意识的想法就是给自己面前清理出一片空地,随时准备开打。
他似乎对我感到了不耐烦,我看见他又端起了他那杯咖啡这杯咖啡被他端起放下端起放下好几回了,他又轻轻的抿了一口
“如果是你的话,没有必要拖延时间。”他举着杯子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他根本没高光的眼睛“无论是定位器还是窃听器都不会发挥作用的,比起传递消息,还是直接挥舞着你的武器要更靠谱一点。”
“”
他说啥呢
我再次陷入了困惑。
什么定位器,什么窃听器,他在说些什么鬼东西,是他认错人了还是李白又有什么新设定,我怎么一头雾水呢
“你没有在第一时间对我攻击,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陀思妥耶夫斯基慢吞吞的说。
我突然就明白点什么了,不知道他怎么脑补的,他认为我会攻击他,所以他血条红了他想干掉我,他才在拖延时间
艹,先下手为强我“腾”的直接站起,反手就把挂在腰间的剑抽了出来,不管他想干啥,先把他打趴下就对了
抽剑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方,总觉得他有点底牌在手里憋着,看见我拎着武器都不怕的,底气这么足然后几乎是让我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受,几乎就在我拍桌而起的瞬间,我被僵直了。
头上出现了一个debuff,赫然是僵直状态,并且还在蹭蹭蹭的掉血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竟然觉得有点熟悉的亲切,就是有点困惑,有点茫然。
我也没喝那咖啡啊,他怎么下毒的
费奥多尔甚至想要叹气了,当他坐在舒适的座椅上品尝咖啡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带着风闯进来,钢制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出“踏踏”的声响,他的长风衣在身后扬起,看起来有气势极了。
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
费奥多尔手上端着咖啡,脸上挂着敷衍的笑容,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范海辛想要杀死教徒,为什么教徒不选择抵抗,他只需要知道这两个工具用的不顺手了,需要扔掉了而已。
费奥多尔看着带来外面冷空气的白发青年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整个人的气质都肃杀了起来。
“范海辛君,”他微笑着说
“你这样迅速的赶到这里,其实是怀抱着杀死我的想法吧”
教廷特使最后拜托了你什么呢想必也只有一件事了吧。
费奥多尔轻轻的吸气,再放缓的吐出来,虽然是俄罗斯人,但是他孱弱的身体不仅做不到和熊搏斗,连过分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