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白笙说完那句话以后, 周围的空气却忽然明显的冰冷了好几度, 就像是上一刻还是细润暖阳, 待推开门窗,才发现窗外已在一息之间缀满雾霜琼花,顶着倒灌进来的寒意,冰冷的上下牙都打架。
容胥脸色微沉, 手掌抵着白笙的后背, 用灵力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经脉都仔细查看了一遍, 然后揽着白笙的腰臀, 臂膀一抬,轻轻松松的把白笙的身子在空中调了个个儿。
他抚了抚白笙的后背, 眸色很深沉, 轻轻道“别怕, 笙笙, 先告诉我,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受伤。”白笙垂着脑袋摇摇头,两只手紧紧拽着容胥的衣袖, 一想到方才的场景, 心里就忍不住的后怕, “可是他们很坏, 是大坏蛋
白笙一直佯装着坚强,把自己假装很勇敢,能独当一面的模样,但其实他心里是很害怕的,狐王狐后一直把他当孩子养,长到五百岁也没经历过风浪,第一次经事就被逼着要面对这样两军对战的情形,他很害怕。
“他们是坏人,好吓人,长的也很可怕,都扑过来,都要杀我,我害怕,可是族人们都受了伤,只有我了,我不能躲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容胥半阖着眼,眼眸阴沉,周身的气息阴沉的可怖,可当他和白笙说话时,语调轻柔的哄着他,完全又是一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容胥也学着白笙的模样皱着眉,顺着白笙的话哄他,“嗯,他们真是坏透了,长得那么吓人,还敢跑出来吓人,竟然还吓着了我的笙笙,真该死,别怕,有我在,咱们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白笙仰头望着容胥,像是因为他的话受到了鼓励,想倾诉的一下话更多了。
他越说越难过,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在爹娘面前都不能道出的委屈,轻易就全向容胥倾诉出来了。
像是见到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就要把委屈害怕一股脑都倒给他,说的话一点也逻辑,颠三倒四,还带着几分毫不讲道理的抱怨。
“要是没有小玉牌,我我就没有办法了,我醒过来了,你没有在,你不在,说好的,不丢下我的,骗人,醒过来,哪里都找不到你,你骗人”
“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容胥抚着白笙的后脑,按着毛绒绒的小脑袋伏在自己胸膛里,低头亲了亲,低声哄道“以后不会了,宝贝,我发誓。”
在有关白笙的问题上,容胥一向耐心很好,即使白笙埋怨他的这些话早已经在刚刚就已经说过一遍了,容胥却一点也不因为这个就不耐烦。
他一边给怀里的白笙顺毛,一边在耳畔轻轻哄他,哄到连在一旁看着的狐王都皱了眉,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过矫情了,容胥却依旧甘之如饴的模样,轻言细语的给白笙道歉,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样好的耐性。
容胥把白笙放到床榻上,扶着他躺下,又拉过毯子盖住他的腿,微微俯下身,摸了摸白笙的耳侧的鬓发,低声道“在这里等等,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要是困了就闭上眼眯一会儿。”
白笙原本被容胥哄的晕晕乎乎的,顺从的躺下了,发现他转身要走,眼睛一下睁大了,噌的坐起来,拽住容胥的衣服,咬着下唇,紧张道“要去哪儿啊”
“不去哪儿,送你爹娘出去。”容胥伸出拇指,把白笙发白的可怜下唇从他的牙里拯救出来,温柔笑道“然后再去催催,笙笙的膳食怎么还没送到,再不送来,把我的小馋猫饿扁了,可怎么办才好呀。”
白笙脸蹭的红透了,这句话是他刚刚说的,他被容胥哄好了,嘴也开始馋起来了,摸着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