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斗篷里摸索着,把手又重新递了过去。
几乎立刻就被那只滚烫的大手包裹住了,他的手贴在容胥的手心里,手指头在他的手心蹭啊蹭,一点一点的钻过容胥的指缝,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紧紧挨在一起。
手心和手指的皮肤都紧密的贴在一起,藏在斗篷下,一只修长,一只柔软,交缠的手指之间烘着发烫的温度,每一点的触感都传达到两个人心里。
白笙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轻轻道“可是你生病了,你说的,生了病不能吹风,也不能乱跑,要好好在屋里养病。”
容胥摇头,轻轻道“我没事,别担心。”
白笙把脑袋从容胥怀里抬起来,不赞同的晃了晃,小声哄道“陛下以前要我听话,现在自己生病了,也要听话一点才行啊。”
白笙把脑袋贴在容胥的肩窝里,蹭了一下他,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指尖晃动着缠着容胥的手指,“等陛下把病养好了我们再去吧,我没有有那么贪玩,我可以不出去玩的,你的病才最重要,只要陛下身体康健,能一直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容胥愣怔了一下,原本就滚热的心脏突然跳动的飞快,难以控制节拍,像是被泡进了一个名叫“白笙”的小蜂蜜罐子里,甜的发腻,让人心里酸胀。
容胥半阖上眼,低垂着眼眸,深深的看了白笙一眼。
他总是这样,看起来是只傻乎乎的小狐狸,做出的事,说出来的话,却全是容胥招架不了的悸动。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分明都已经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他攥着,心甘情愿的给自己栓上铁链子,又亲手把链子的另一段递到他手上,他又还要再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想让他怎么样呢
容胥从前万事随心而行,恣意放纵,从来没有过犹豫的时候。
可说出这句话时,他犹豫了许久,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着白笙,才平静下来喘息,说出了一开始便在心里想好了要说的话。
他的嗓音沙哑的像掺了沙粒,声音已经放的很轻了,都还是没有能够保持足够的平稳,“笙笙,不是我们,是你,我会留在这里养病,但你必须跟着庞厉先走,明白了吗”
白笙愣了,上牙不知道轻重的在下嘴唇上咬了一口,一下就咬出了一道重重的白印。
他怔怔的望着容胥,不住的摇头,“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走,为什么要我走”
“嘘”容胥伸手,把快都被白笙咬破的可怜下唇从牙里解救出来,哑声道,“听我说,不需要很久,最多只需三日,三日之后,我一定去南明接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白笙的脊背微微颤抖,声音哽咽,“不要我不要”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就像是有人拿了大瓢子往下一瓢瓢的泼水,还伴着划破天空的电闪雷鸣,滴滴答答的重重砸落在青石板上。
随着雷鸣声,容胥周身在很快的某一瞬间,像是拢上了一层黑雾。
与此同时,天空也出现了一道密密麻麻的淡金色巨网,但它出现的太快也消失的太快,就算有人见到了,也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是错觉。
满屋子的暗卫都低着头,自然没有看见这些异象,但这间屋子里,除了白笙以外的所有人都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沉重压迫感,几乎只在一瞬间,他们的呼吸都开始变得费力起来。
不只是他们,在这主殿周围的所有宫人,都有同样的感觉,那些孱弱一点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