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那年宴会你们”
话没说完,感受到路秾秾眼中的凶光,唐纭猛地打住“好好,我不说了。”一边在嘴上做了个拉紧拉链的动作,识相地换话题。
饭毕,唐纭叫来服务员买单,而后起身“等我一会,我上洗手间。”
“不急。”路秾秾点头。
没半分钟,手机嗡嗡震动。
路秾秾拿起一看,愣了愣。刚从唐纭这得知消息,已有心理准备,但免不了还是有些许怔。
来电显示只一个字“霍”。
霍观起的霍。
时近十点,夏天夜晚的风,不比白日,似活在蒸笼里一般又热又闷,温度褪去,凉爽温和。
路秾秾说要自己回,唐纭没多问,两人在餐厅前道别分开。
高行跟司机一起来接,半个小时后到喆园,两层半的别墅灯明火亮。
路秾秾进门径自换鞋上楼,知道高行不敢也不会跟来,没去管。
行至二层厅前,停住脚。
沙发上,男人一身白色浴袍,领口微敞,发丝水汽仍有少许没干。不知手里拿着什么书,看得眉头微拧,面庞线条清隽凌厉。
听见动静,他朝厅前看过来。
金边白瓷的咖啡杯里飘起袅袅热气,香味微苦。
霍观起合上手中的书,墨色的眼里清冽一片,“回来了”
“嗯。”路秾秾抿抿唇角,走到他对面沙发坐下。
粗略一看,发现二楼多了些装饰和摆设,不知是什么时候添的。
说是“婚房”,路秾秾从没在这住过。
她和霍观起结婚半年,上次见面还是两家人吃饭,第二天拿完结婚证,霍观起带她来这看了一圈,下午就出国忙正事去了。
霍氏人丁不兴,早年靠霍倚山一手兴起,渐渐做大,如今主营进出口贸易,房地产、医药、零售、金融各个领域均有涉足。
这一辈长房二房都是一个儿子,说是说三世同堂,可明眼人都知道,霍倚山的两个孙子相差甚远。无论能力、手段,霍观起都要强过他堂哥霍见明百倍。
就像这次,路秾秾听舅舅说了,被霍见明弄得一团糟的霍氏航运,绕了一大圈,最后还不是要霍观起去收拾烂摊子
近两年霍倚山越发对霍观起寄予厚望,霍家这一辈兄弟间的继承人之争,眼看着是要落下帷幕。
她正出神,就听霍观起问“你不常在这住”
路秾秾道“我住公寓。”
霍观起没说什么,他不在,她喜欢住哪都行。
睨她一眼,他道“时间不早了。”
该洗漱休息。
这暗示路秾秾听得懂,她坐在沙发上一下子不自在起来,“等会。”
霍观起没管她,起身回卧室,没多久,换了身衣服出来。
路秾秾微诧“这么晚了还出去”
“我还有事情要去公司,晚上不回来了。”霍观起理着衣襟,顿了一下,“你早点休息。”
路秾秾想说什么,感觉有点噎着。
霍观起一边打着领带,一边道“明天白天会有人来。”
“干什么”
“国外住处的东西,我让人运回来了。”
这是打算长期留在国内了
没等路秾秾想完,霍观起又道“顺便让他们把你用的东西搬来,明天高行会在,具体的你跟他说。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