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最脆弱最难捱的时刻。
哪怕她很快就好起来了,但是人脆弱的时候,会格外渴望温暖吧
她觉得此刻的傅雪臣,就如当初的她一样渴求脆弱又可怜。
再环视一周,傅雪臣那三位室友都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半点也没有照顾傅雪臣的意思,不仅如此,室内空调开得依然很低,压根没顾忌寝室里有个病患。
显然,傅雪臣和室友关系并不好。
想想也正常,都是大帅比,自然存在着竞争的,傅雪臣学业优异,又是盛名在外,和室友自然也少不了撕逼和勾心斗角。
总之,那一瞬间,冉醒脑海里脑补出一出年代大戏。
脑补完毕,冉醒同情地看了傅雪臣一眼,然后大方地表示“那成吧,我帮你贴。”
傅雪臣刚才还一副怨念满满的丧气样子,这会儿,心脏又开始欢腾和雀跃,就觉得这妹子还是很善良很体贴很温柔的。
他抿着唇轻笑开来,道“你上来吧”
冉醒错愕半晌“哈”
傅雪臣直白地道“你不到床上来,怎么帮我贴啊”
冉醒“”
讲真,她跟傅雪臣关系压根不熟,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来一句“你下来不就得了么”,可看着傅雪臣一脸的期待和渴望,也不好说话太直,打击病人弱小的心脏。
再瞥一眼傅雪臣三位室友,各自看着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脆声同意道“那好吧”
傅雪臣没说话,唇边的笑意却慢慢加深,就连黑曜石般的眼眸里也染上星子般晶亮的光芒。
那种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就觉得,醒醒你怎么这么好呢,既温柔又善良,还长得这么对我胃口,你真的超适合当我女朋友。
可以说,傅雪臣那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半点也不记得之前冉醒的冷淡和拒绝。
易雎白见自己赌输了,一阵暴躁“卧槽,她还真去给傅雪臣贴退热贴了呀之前不一直拒绝的么”
沈辞章“愿赌服输,未来一个寝室的卫生就拜托你了。”
商朝“突然觉得傅大神挺牛逼的,分分钟就把妹子骗上了床。”
沈辞章“骗上床加一。”
易雎白“骗上床加身份证。”
冉醒当然不知道傅雪臣那三位室友此刻压根没正经看书,而是在正经地八卦她跟傅雪臣,她把凉鞋脱了,拿着退热贴爬上上铺。
大学宿舍里的单人床,自是逼仄狭窄,冉醒身材单薄娇小,自己住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床上多了个人高马大的傅雪臣,她登时觉得压根没她的立锥之地。
傅雪臣见她上来了,身体往床沿挪了挪,声音沙哑地提醒道“你呆里边吧,省得摔下去。”
冉醒轻轻地“嗯”了一声,爬到内侧,然后顺着竹制凉席爬到床头,跪坐在傅雪臣身边。
最简单不过的一套动作,做工很一般的床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吱呀”声响。
冉醒听着这声,才察觉出气氛的尴尬和暧昧。
她腮帮子鼓了鼓,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当时想着傅雪臣生病了怪可怜的,就没想那么多,这时候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脑袋进水了才会同意他明显越界的提议,然后爬上了他的床。
不过,就算爬上了傅雪臣的床,冉醒心境也依旧八风不动、古井不波,她心脏稳如老狗,都不带乱跳一下的。
无非是给生病的傅雪臣贴个退热贴而已,助人为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