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八岐头发都快剪完时,死柄木弔终于给出了答复。
“真这样想”
八岐问到。
他拿梳子给死柄木弔梳着已剪出大概轮廓的头发,声音比手上动作还要柔软温和。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说完,他轻笑一声,说“我在电影上看到过这句话。它其实很有道理。”
静静听他说着话,死柄木弔红色的瞳孔镌上几分暮色和迷茫。
“像我这样的人”留在这个国家的话,也能拥有光明的未来吗
他未说完全话,八岐却完美的理解了死柄木弔的未尽之语。
八岐轻道“能的。”
明明是柔软至极的口吻,却满满全是坚定和果决。
不单单是我。
想帮助你走向光的,不单单是我。
欧尔麦特。
那个和平的象征、no1英雄,既然能把自己跟我捆上一条船,自然会有他自己的考量和后手。
当晚。
尽管确信欧尔麦特绝对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八岐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对方打过去了个电话。
通话嘟了两声后,很快被那头的人接起。
欧尔麦特却没说话,听筒中只有对方那微妙的呼吸声。
八岐以为他这是想铺垫什么,当下也闭上了嘴,等待着欧尔麦特讲话。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左右。
欧尔麦特那边似乎终于铺垫好了心理准备,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是死柄木君”
八岐“”
瞬间乐了。
敢情刚才欧尔麦特是在那纠结电话来电人是谁呐。
看来上次浴室那次真给他留了不小的阴影。
喉咙中不可自抑的溢出一声笑,八岐弯着眼睛道“嗯是死柄木君的家属。”
欧尔麦特“”好恶趣味啊八岐君。
我刚才都要吓的挂电话了好伐。
话说
家属是怎么回事
我难道又错过了什么吗
“这个时候突然打来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平心,静气。
我,欧尔麦特,脾气超好。
八岐拽了根头发,待它化作金鳞后,便将其放在手中盘来盘去。
他想事情时,手里要是有个东西盘脑子会顺畅许多。
“没什么,就是今晚有些失眠,突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想来跟你求证一下。”
八岐倒没立马把死柄木弔今天的心理变化跟欧尔麦特如实相告,想了想后,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关键的问题你问吧。”欧尔麦特挠挠头发,从床上半坐起来。随后坐在桌椅上,翻开笔记本,很有学术精神的带上眼镜,准备记录一下连八岐都难以解决的问题。
听着电话那边似是桌椅拉开而产生的吱呀声,八岐挑了挑眉,却并未多问。
“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弔真的放下心结,你准备如何让他拥有正常的身份和生活”
听着听筒中清晰的声音,欧尔麦特怔了怔,手上准备记录的笔一顿。
犹豫一息后,欧尔麦特如实相告道“我之前同你说过,死柄木是我师傅的孙子。但除了这个名字,他原本的名字,是「志村转弧」。作为师傅的遗孤,他们一家原本应该拥有非常优渥的待遇。可由于a for one的插足和我的失误,英雄协会和警方这边一直没法确认这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