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护甲
髭切一愣。
紧接着他便皱起眉,轻道“这怎能归做补偿”
“呜哇,你可别小看三日月身上的这些护甲。”闻言,鹤丸国永立马反驳。
“每次我给三日月卸护甲都要二刻呢”
颈护,腰封,肩护,臂护还有那些数都数不清的系结跟暗扣。
怨不得三日月宗近自己一个人穿不上衣服,这要就算是他,穿着穿着也能穿烦躁。
髭切“是吗。”
鹤丸国永肯定道“必须是,绝对是”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髭切垂下眸,睫羽在眼睛下方撒下灰色的浅影。
气氛变得轻松了。
“鹤丸殿。”
“谢谢。”声音轻的像风。
耳朵从刚才就竖起来的鹤丸国永“”我听到了哦。
鹤丸国永所言不虚。
他一个人给三日月宗近卸护甲要二刻,加上髭切一起两个人就是一刻钟。
金色的护甲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髭切眼见为实的证明了所谓卸护甲都要卸半个小时是什么体验。
给三日月宗近盖上了一层薄被,鹤丸国永起身道“我去给他接盆水擦一下身上冒出来的汗,你在这里看着他。”
说第一句时,鹤丸国永声音中夹着些许无奈。
真是
尽管付丧神身上流出来的汗没有味道,但也会感觉黏腻腻的。
三日月醒来了不得疯。
试着联想了一下三日月宗近疯掉的画面,鹤丸国永不免打了个冷颤。
唉。
画面太美。
还有点想看。
虽然知道以对方的性格来说,就算是醒来之后躺在泥堆里恐怕也会平静的起来。
“好的。”应了一声,髭切身体坐的梆梆直,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三日月宗近看。
鹤丸国永“”不,其实也不用这样看着。
可直到最后,他也未发一言,端着水盆沉默着出门去打水。
他走后,髭切仍一动不动,视线死死盯着三日月宗近,仿佛要活生生把刀给盯穿。
直到鹤丸国永端着水盆回来,髭切也保持着他离去前的那个姿势。
鹤丸国永“髭切殿,眼睛不累吗”就这一会儿眼球都有红血丝了。
髭切侧过头,“不累。”
鹤丸国永“哦。”
配上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真是毫无说服力的发言呢。
把三日月宗近的宽袖往上撸起,叫着髭切给袖固定住。鹤丸国永将毛巾浸入水中,再拧干毛巾后,依次为三日月宗近擦了擦胳膊,脖颈,额头和脸颊。
腿部是三日月宗近的禁区,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给碰。
这一套流程做下来可比卸护甲要简单多了。
把毛巾扔到了水里,鹤丸国永伸了伸腰,戳戳旁边的髭切。
“髭切殿今晚先回去吧,若是三日月未醒,明天你再来替我。”
不等髭切拒绝,鹤丸国永又道“一下子被吸走了那么多那东西,你也很不好受的吧。要自己养足精神才能照顾别人哦。”
这一路,髭切的手可是一直在抖。
虽然动作很小,他也在主动的掩饰着。
但还是被鹤丸国永给发现了。
闻言,髭切一怔,随后道“我知道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