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下起来了,路上的行人都被寒风冻得缩起脖子,行色匆匆。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周煦见梁筝没怎么讲话,一直在望着窗外,说“是不是很累睡会儿吧,回去还有一阵呢。”
梁筝没有应声,她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到家时已经三点多了。
周煦将车停进车库,下了车,牵着梁筝往电梯口走。
梁筝手心很凉,周煦不由蹙眉,“怎么会这么凉”
车里有暖气,不应该会冷。
周煦抬手摸了摸梁筝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梁筝摇下头,“没有。”
电梯下来,周煦牵着她进去,“回去吃点药,好好休息一下。”
梁筝只很轻地嗯了声,没说别的。
到了家里,周煦就去给梁筝找药。
今年大概确实是冷一些,梁筝一个冬感冒了两三次,家里药备了很多。
周煦找来药,又帮她倒水。
梁筝坐在沙发上,她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茶几上的杯子,好半天,才很轻声地问了句,“你和家里闹翻了吗。”
周煦倒水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向梁筝。
梁筝也抬头看他。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周煦盯着她看了很久,但也什么话都没说。他放下茶壶,端起杯子,拿起茶几上的药,绕过茶几到梁筝面前,把杯子递给她,“先把药吃了。”
梁筝没接,只是执着地看着他,“你们家里人都不喜欢我,对吗叔叔也不喜欢我,对吗他也让你和我分手对吗”
周煦皱了眉。
梁筝又道“赵小姐确实比我好,她是千金小姐,名门闺秀,她的家世背景能在事业上帮助你,聪明人都会选她。”
周煦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筝看着他,看了好久,她平静地说“周煦,我们分开吧。”
周煦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他只是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梁筝和他对视了一阵,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她低头把戒指摘下来,放到茶几上。然后便起身,往卧室里走。
她刚走出两步,被周煦拽住手腕。
他拽得很紧,紧到她骨头都觉得疼。
她下意识闭了下眼睛,转过身来,面对他。
周煦眼睛通红,盯着她质问了句,“你认真的吗”
梁筝仍然平静,她只是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周煦将她手腕拽得很紧,他眼睛越发红了,“你要把我推给赵闻樱梁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这么快就放弃我,我对你而言,是不是真的可有可无”
梁筝不敢和他对视,她移开视线,望向别处,“我没有要把你推给谁,你想和谁在一起,将来要娶谁都是你自己的事。”
周煦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看了好久,他松开了她的手,忽然笑了一声,“你这么快就要和我撇清关系了”
梁筝什么话也没说,她转身就走。
“梁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梁筝脚步顿住。
过了好一阵,她转过身,看着周煦,“我没觉得自己伟大。我就是想分开而已。我觉得很累很辛苦,周煦,你看不出来吗,我和你在一起,已经不开心了。”
梁筝说着,眼泪终于克制不住掉下来,“你为了我,和家里闹翻,没了家人。你觉得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