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正经没有了,”容决把玩着薛嘉禾的手指,他半真半假地叹气,“半年了,我忍得当然很辛苦。”
薛嘉禾没脸再听,她伸手盖住容决上半张脸,犹豫了下才低头去吮他好看的薄唇,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再自投罗网飞蛾扑火。
事后容决有点后悔毕竟顾及着薛嘉禾的身子,浅尝即止反而叫他忍得更难受了。
好在薛嘉禾这次的悲春伤秋是过去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流水般逝去,整个太医院都严阵以待地等候着薛嘉禾生产那日的到来。
薛嘉禾半夜身下微微抽痛着醒来时反倒心中十分冷静,她推醒了身旁浅眠的男人,直白道,“要生了。”
容决以迎战敌军夜袭的架势跳下了床,早从太医院取经过的他将事项安排得十分妥当,甚至还在床边陪着薛嘉禾将孩子产了下来。
虽说老三在肚子里调皮得不行,落地时倒是分外省力,几乎没叫薛嘉禾受什么苦。
接生婆将孩子抱出时,心中早有数的她张口便喜气洋洋地道,“恭喜长公主喜得”
她定睛一看,后面还没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薛嘉禾被吓得不轻,“我的孩子怎么了”
“回回长公主,小殿下健康有力得很,只是这这是个男娃儿。”稳婆结结巴巴地说着,将孩子送到了薛嘉禾和容决面前。
薛嘉禾“”
容决“”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薛嘉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熟练地抱过襁褓晃了晃,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第二个儿子的鼻尖,“小麻烦精,要让你哥哥姐姐失望了。”
容决在旁老神在在地道,“男孩子也可以当女孩子养,有这种风俗。”
薛嘉禾“”那多是病弱的男孩子才这么做,譬如季修远就有过那么段时候。
“可以瞒着天依天而。”容决又出了第二个主意,“左右都是喊句小殿下,分不出男女,等他们什么时候自己发现真相再说好了。”
薛嘉禾想了想,幸灾乐祸地觉得这主意相当有趣。
于是等一切安置妥当后,等得心焦的天依天而冲进屋里围着床榻一声长一声短“妹妹”的时候,薛嘉禾在旁微笑着什么也没说。
“娘亲,”容天而一时说溜了嘴,“妹妹就顺着我们的排行叫天桑吧”
抱着补偿的心理,薛嘉禾微微一笑,“好啊。”
她可什么也没承认什么也没否认。
“我有妹妹啦”容天依欢呼起来,“这样一来,弟弟妹妹我都有了”
“我还缺个弟弟,”容天而皱眉,“不过没关系,我有自知之明,弟弟不要也罢”
薛嘉禾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看着三个孩子,心情是出乎意料地轻快满足。
当薛嘉禾将目光投向容决的时候,后者像是早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弯腰在她的额头印了一吻,“累了吧,睡一会儿”
薛嘉禾嗯了一声,却没立刻闭上眼睛,而是执了容决的手握好,才躺平合了眼,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点笑。
耳旁的吵闹欢呼声很快就静了下来,切换成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悄悄话。
生产后脱力的疲倦感席卷而来,薛嘉禾握着容决温暖的手掌安心地陷入梦乡之中。
她知道等自己睡饱再度睁眼的时候,她所珍视的家人们必定就在身旁触手可及之处。
她想要的一切,如今都围绕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容天桑这就是我名字这么奇怪还穿了几年裙子的理由吗我娘不,这当然不是我娘的错。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王府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