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依哼哼两声,没跟他计较,而是将双手枕在了脑后,得意洋洋地道,“我到底是你姐姐,我们是同一天出生的双胞胎,没人比我更懂你了。”
“”容天而静静望着不远处的河道,看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我居然被傻瓜姐姐说教,这可真是稀奇。”
容天依在树叶底下翻了个白眼,“那你听进去了没有”
容天而不答反问,“这长明村附近还有许多值得一去的地方,你还想不想去找”
“找找找。”容天依立刻坐了起来,她笑嘻嘻道,“难得来一次,总得将想去的地方都去个遍才成。”
于是第二日刚用过早饭,二人又相约着想往村后跑去探索。
薛嘉禾一手一个揪着耳朵把不省心的儿女拉了回来,“今日先去墓前上香,再去疯跑。”
容天而乖乖站正,认错态度非常端正,“是姐姐说想看看长明村,我才陪着她出去四处走走的。”
容天依龇牙咧嘴,“娘娘娘,耳朵疼”
要不是知道自己手上用了多少力道,薛嘉禾还以为自己真将这调皮孩子给揪疼了。
她好气又好笑地松了手,“少来,你们两个昨天干的事情赵青已经都禀报过了。”
“那娘亲,”容天依蹬鼻子上脸,“这长明村还有什么可值得一看的地方”
薛嘉禾想了想,“还真有那么一两个。”
在张猎户墓前上香时,薛嘉禾倒并未太过悲伤,反倒就像是心平气和地送一位老朋友离开那般淡然。
张猎户本身就是个大大咧咧的粗人性子,他对待生死的豁达态度多少影响了在他照看下长大的薛嘉禾。
祭拜过后,薛嘉禾给容天依指了个方向,见她拽着容天而飞奔离去,多少有些头疼地问容决,“这性子随了谁的我小时可没这么皮。”
容决想了想,果断地道,“陛下小时候调皮得很,定是他这个当舅舅的错。”
薛嘉禾失笑,“你别仗着我没见过陛下更小时候的样子就唬我。”
皇帝小时候软乎乎的,怕容决得紧,还是被先帝带大的,哪儿来调皮的空间
倒是她另一个弟弟阿云小时候调皮,谁知道长大后成了现在这幅深藏不露的样子。
那等天依再长些岁数,就会变成季修远现在这样的笑面虎了
薛嘉禾立刻摇头那还是现在这样咋咋呼呼的好些,一儿一女都同一个性子她可吃不住。
容天依浑然不知自己让薛嘉禾操碎了心,她顺着薛嘉禾的指引找到了一块插在土里的石块,蹲下身观察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名堂来,“这是什么东西”
容天而皱眉看了许久,不太确定地道,“看形状像是块墓碑,可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大约有什么必须隐藏的理由。”
“墓碑”险些要伸手去刨土的容天依立刻将手收了回去,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这墓碑单独被放在这儿孤零零的也太奇怪了。”
“更何况墓碑这样小,似乎立碑之人并不想做得太过显眼。”容天而慢慢地推断道,“又是娘亲叫我们来的,说明这墓碑一定和我们认识的人有关系。”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脑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个人影。
“譬如说,娘亲那个幼年早夭的同胞弟弟。”
容天依诧异道,“娘亲的弟弟不就是皇帝舅舅一个皇帝舅舅可没有其他还活着的亲兄弟。”
容天而“”他耐心地给容天依讲述了关于容家和先帝之间的不传之秘,“我和你能活下来,碰巧就是因为咱俩也是一对龙凤胎,才叫娘亲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