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容决近乎呓语的问话在耳边响起。
薛嘉禾下意识地偏头让了让几乎爬进了耳朵里、叫人浑身冒汗的痒意。
容决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与此同时,他扣住薛嘉禾的手指松开勾住的弓弦,箭矢如同流星般地射了出去。
薛嘉禾根本没来得及去看弓箭是否命中了哪只倒霉的野牛,她轻咬着嘴唇去推容决的脸,企图避开这人埋头往她肩膀上印的亲吻,“在外面呢。”
容决不为所动,他轻笑着咬了薛嘉禾的肩膀,不轻不重,连个教训也算不上,“你先招我的。”
薛嘉禾倒吸了口冷气,沾染了些微湿意的肌肤叫风一吹更是有些发凉,也叫她更为清晰地意识到两人正在光天化日之下。
“怎么就招你了”她咬着牙问。
“你自己知道。”
薛嘉禾唔了一声,倒是一点心虚也没有,十分理直气壮地将错怪在了容决的头上,“你什么都不说,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对她这死鸭子嘴硬的态度,容决也放纵得很,他改咬为舔,从方才印了轻微牙印的地方舐了过去,“接着装。”
薛嘉禾没好气地用弓头敲了容决的脑袋,“一会儿叫人看见了,不乐意的又是你。”
这倒是真的。
比起看薛嘉禾害羞,容决更不希望她害羞的模样被他人看见。他撇撇嘴抬起头来,将薛嘉禾被扯开两寸的衣襟重新整理好,嘴里嘟嘟囔囔地放狠话,“晚上再跟你算账。”
薛嘉禾甫一脱困便跨开一步,回头有恃无恐地朝容决比了个鬼脸。
容决能放的狠话也不过就此一句,两人当了这些年的夫妻,薛嘉禾从来没怕过。
这日容天依回到帐中时,容天而正在里头看书,而此前日日都会等着她回来的薛嘉禾却不知所踪。
容天依疑惑地出门看了眼马槽,果然发现容决的战马也不在里头,她撇着嘴将自己今日猎得的猎物交给随从,完全失去了炫耀和寻求褒奖的心思。
没有娘亲摸着她的小脑瓜夸奖她,她找谁去要表扬
容天而显然并不是个好选择。
容天依顿时觉得这一日的猎都白打了,她气呼呼地进帐篷净手,看着容天而从头到脚一幅谦谦公子的模样,很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弟弟,“好容易到了围场,你这几日拿过弓没有”
容天而握着书卷抬头看容天依,平淡地笑了笑,“虽然没打中猎物,但我这几日也不是两手空空的。”
“你干什么了”容天依挑眉。
这几日别的不说,吃的可都是她猎来的,容天而的猎物是一只没见到。
问题是,这人白天时不时地也突然会找不到人,不知道暗中去做了什么。
“我记得你提过一个姓钱的”
容天依呸了一声,“我记得,对我动手动脚不说,被我教训后还敢暗中说娘亲风言风语我不是已经教训过那小子了嗯他也来了秋狩”
“来了,绕着咱们走的。”容天而道,“到哪儿都呼朋唤友,估计是怕被你再揍上一顿。”
容天依很不屑,“真是个只会嘴上逞凶的软骨头。”
“花了几天,总算逮到他了。”容天而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给了他点永生不忘的教训。”
“什么教训”容天依顿时兴奋起来,她轻快地跑到容天而面前,将背后的弓摘了下来,“要是我,就假装失手把箭从他脸旁边擦过去”
容天而摇摇头,“你这招,娘亲当年就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