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决也有点诧异,“天依的事情我知道,那群臭小子敢图谋不轨的我让人一一警告过;天而那小子什么时候也”
“若你也不知道,那他当真是瞒得很好。”薛嘉禾叹着气摇头,对这个聪明过头的儿子没了办法。
不是谁都能和蓝东亭那头脑斗得旗鼓相当的。
“天依是女孩需顾着点,天而一个男人不怕在外吃亏。”容决理所当然地差别对待,“那小子的性格,等时候到了自然会说的。”
他说完,又看了眼薛嘉禾微微蹙起的眉,流畅地继续说了下去。
“但你要是真这么担忧,我让人暗中查一查就是。”
薛嘉禾点了头,又叮嘱,“悄悄的,别让天而发现了天依近旁除了那个叫秦征的孩子,还有别的什么人”
容决也皱了眉,“我一时也数不出来。”
薛嘉禾一惊,“这么多”还不止四个
“有那么四五个。”容决回忆着道,“这几个是数得上名次的,我都让赵青盯着。”
想娶他容决的女儿,哪里这么容易
薛嘉禾揉着额角叹气,“也不知这迟钝的性子是随了谁的”
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抬头看了容决一眼,果然容决正在控诉地低头盯她。
薛嘉禾扬眉,回了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
在这点上,他们两人实在是不分高下,没有什么可互相伤害的。
一个一见钟情却被仇恨蒙蔽双眼,另一个听见情情爱爱就跑得比谁都快,能顺利凑成一对也真是不容易。
知道了女儿身边狂蜂浪蝶的存在,后几天薛嘉禾的心思就几乎没再放到秋狩上了。
每到少年少女们呼喝着狩猎归来时,必定能看到仍旧是汴京第一美人的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等着他们。
一来二去,除了容天依本人,她身边的少年们都想通关节冒出了冷汗原本随着容天依在外玩闹的长公主明显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也不知道这是考验还是警告呢。
容决对此深表不满,“那丫头吃不了亏,有赵青和天而两个看着。”
薛嘉禾正理着容天依的箭矢,细心地将尾羽一一捋顺,又检查每支箭是不是都做工足够精良。
闻言她叹了口气,“天依到底还小了些,我看她也无心这些儿女情长,身边围得多了,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容决将早就被检查过三遍的箭筒从薛嘉禾手中小心地抽出来,“要真这么担心,我带你去看看。”
“看”薛嘉禾起了两分兴致。
“秦征那小子身手不错。”容决满意地看到薛嘉禾的注意力终于又都尽数回到他自己身上,“也没什么歪心思,你亲眼见到便明白我为什么不担心了。”
薛嘉禾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担心女儿,换了身轻便的劲装就跟着容决悄悄骑马出去了。
这几年间少不得接触马,薛嘉禾竟也渐渐地习惯了骑马。
当然,这习惯,也只限容决的坐骑。
容决对皇家围场熟门熟路,绕过一望无际的平原后便进了一片枫树林。
他朝薛嘉禾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
薛嘉禾左右看看,小声问他,“他们在这儿打猎”
赵青倏地从林间闪现,“王爷,殿下。”他沉静地转头指了个方向,对容决道,“老地方。”
薛嘉禾“”听得老地方三个字,她狐疑地转头瞄了一眼容决。
容决轻咳一声,挥手让赵青退下,而后辩解道,“原本只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