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依“”她跺起脚来,“天而你胳膊肘怎么朝外拐你难道不觉得爹娘给我们俩取的名字太随意了吗”
容天而幽幽看她,“我觉得我们俩能出生便很不容易了。”
想到从醉酒的皇帝舅舅口中听到的当年旧事,容天依闭嘴不说话了。
容天而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他上前几步拉了容天依的手,“走吧,姐姐。”
容天依这回没再抗拒,被弟弟给推出了门去。
容天而落在后头,临走前最后回头看了蓝东亭一眼,黑白分明的一对圆眼睛里的神情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警告意味,叫蓝东亭又想起了季修远的小时候。
小东西倒是很护姐。
蓝东亭不以为意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何独独只对双胞胎里的姐姐心软,纵得小家伙一生气便想往蓝府跑。
容天依同薛嘉禾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蓝东亭不能再多见薛嘉禾,但他能透过容天依逐渐长大蜕变的模样,恍惚触碰到薛嘉禾的过去时光。
容决警告过蓝东亭一次,他儿子又警告了一次,真不愧是父子。
容天而将容天依一路握着手带回前厅,路上又毫不意外地听了一路关于名字的抱怨。
“你说,会不会爹娘根本不喜欢我们,所以当初不想要我们,名字也取得这么随意”容天依耿耿于怀地晃了晃弟弟的手。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容天而皱了眉,他道,“蓝大人这么说的吗”
“是我自己猜的,”容天依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蓝大人没这么说。”
容天而沉默了片刻,他道,“爹娘若是真不喜欢我们,也不会将我们锦衣玉食养这么大了。若我是爹和娘,我可懒得伺候我们俩。”
容天依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这话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是不是舅舅前几日说的话让姐姐如鲠在喉”容天而又道,“姐姐要是真这么介意,我倒有个办法。”
容天依立刻抬了脸,“什么办法”
薛嘉禾从蓝府将又一次离家出走的容天依领回了摄政王府,照例扣了她半个月的甜食当作惩罚。
容天依整个人都蔫了两分。
容天而“姐姐,你不是还有我那份可以吃吗”
“可我原来能直接吃两份啊”容天依长吁短叹,“现在我只能吃原来的一半了”
容天而“”他冷静地道,“下次再热血冲头离家出走前,先想想这甜食再说,少去麻烦蓝大人。”
“你干嘛不喜欢蓝大人”容天依不服气道,“蓝大人明明就很好的,对我也温柔耐心,从不将我当成小孩子糊弄”
“你难道没发现他是透过你在看”容天而几乎是脱口而出,讲到一半又很及时地闭上了嘴。
这话虽然有不少人心知肚明,可堂而皇之说出来总是不太好。
于是容天而自然地牵起容天依往西棠院的内屋走,“算了,姐姐又听不懂,还是跟我来吧。”
“去娘亲屋里干什么”容天依的注意力飞快被转移。
“我在娘亲屋里见过许多奇怪的东西,或许能解释我们出生前的很多事情。”容天而小声道,“正好现在爹娘都不在,我们进去找找看。”
容天依应了一声,目光扫视宽敞的内屋,当她还在犹豫从什么地方找起时,容天而已经自然地走向一处木柜,从倒数第二排准确地摸到了个盒子。
“我上次见到的是这个,”他说着想将那盒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