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二世对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那个人, 心生出了强烈的好奇。
准确来说,在发现那人从很久以前应该就和“自己”纠缠到了一起, 还为“自己”付出了相当多具体有多少尚未知晓,但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分量之后,法老王就不得不调整好态度,郑重地对待这个人。
嗯。
这个从实际上看跟他没关系,但跟“他”关系匪浅的男人。
法老王大抵还不得不承认,对于目前还没有真正见过的那个人, 他能想象出来的关于其的内容,只能是最肤浅的表面。
他看不透对方。
在那些广为人知的关于前大祭司的恶言中,不知道到底有几丝真实不, 可能连半丝都没有。“自己”那里留下的些许痕迹,也几乎没有可以深入挖掘的。
既如天边霁月那般孤高冷傲,又在他人口中心灵如泥沼般污浊不堪,比披着完美躯壳的俗物好不了几分。
总觉得这番说辞存在着很多处矛盾,可人人都这样讲,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话语就成了色泽极深的颜料,一层接着一层往原本的颜色上涂抹, 久而久之, 便彻底看不出原有的色彩了。
这样的感觉, 就像那人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团晦涩不清的迷雾, 不容人轻易窥探与接近。
“唔,余肯定是要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王座上的法老王自言自语。
他一方面几乎可以确定那人绝对不是无知愚昧的凡人所宣扬的那样,定然有让王都不禁动心的不同凡响之处, 但另一方面,还是出现了一点奇妙的心情
这种心情用通俗的话来说,大概就是“逆反心理”。
嗯,不用怀疑,就算是身为王、也是成熟男人的伟老拉美西斯二世,也会不动声色地让所谓“逆反心理”出现。
原因很简单。
不就是因为“自己”有的他没有,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有么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拉美西斯二世在沉吟中产生了这个听着十分荒谬的想法他时不时就会觉得自己错过了一生的珍贵之物,应当就是这么一个人。
虽然还没有依据,但现在看来,的确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有了,自己却到死都没能见到。
王的心里本就隐隐不平衡,至此变得更加不平衡。
王不自禁耿耿于怀起来的想法不外乎就是什么,“这个世界的余到底有什么比余好的地方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的王妃余就没有”,或者“既然那个人自己出现那余当然得看一看他究竟长什么样儿”。
好奇,总之就是很好奇。
心中也许还有一点微乎其微的痒意,拉美西斯二世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高涨过。
用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震撼的女法老的心理活动来说,就是
“呜哇怎么回事,就像一下子亢奋起来了的嗯嗯嗯的年轻人啊,奥兹曼迪亚斯大人”
关键内容被“嗯嗯嗯”含糊带过,尼托克丽丝实在害怕这般不敬之言被全能之神的化身,那位真正的法老听到。
毕竟、毕竟,说最伟大的法老王仿佛变成了渴望爱情的青葱少年这样的话实乃大不敬怎么能跟那位大人的光辉形象贴合呢
如果是平常时候,英明神武的拉美西斯二世就算不知道尼托克丽丝的脑袋瓜里具体在想什么大不敬的内容,至少也能看出古代女法老的情绪不对,大概率在心虚。
但是此时英明神武的法老王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一件事,那一个人上。
传达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