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收得也很快,更不留痕迹。
“拉美西斯。”
在这一刻,他们的视线齐平。
塔希尔跟着放低了高度,半跪在地,金发的尾端也悄然扫过地面。
他握住了王的手以将王捏紧莲花的手掌轻覆在自己手心里的方式。
“如果这是你允许的也是你期望的。”
“当然。”美丽得如同披覆月华的金发之人轻声道。
“我愿意。”
伴随着话音落下,王从近在咫尺的这双蓝眸中,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回答。
只见表面冰层与深处底色的湖泊,被太阳的热量化开了。
王的爱似灼灼烈火,随时都能将万物燃烧殆尽。
而祭司的爱,却是截然相反的另一种类型。
是表面看不出的炽烈。
是只有自己方能体会的疯狂,和执着。
在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塔希尔就已将他真正的回答,用目光告诉自己爱与敬爱的王了
他要将他的一切。
无一遗漏,全部,都投入这烈阳的火焰之中。
至死,不休。
在被尼罗河流经的这片古老土地上,举办了一场属于王与王后的婚礼。
果真是除了王自带的神殿和十年前白捡来的女儿以外,这场本应举世瞩目的婚礼现场,什么应有的排场都没有。
没有民众的欢呼,没有王公贵族的敬畏目光,连主办仪式的祭司都没有,毕竟不可能让尊贵的王后身兼两职。
本来连要注视并祝福他们的神像都没有的,可王后提出,有且只有那一位神能够担当此任,所以,神殿内的婚礼现场也就立起了一尊神像。
至于孤零零的神像形貌着实有点奇怪,就像一个额外长脚还画了眼睛的白布袋子,还让被迫充当观礼者之二的蛇杖见而怒视之类的细节不重要,完全可以忽视。
“那个白皮鸡蛋怎么又出来了靠,本大爷就知道那家伙绝对一直都在,绝对搞了什么对本大爷来说不是好事的坏事”
不行,由于蛇杖实在是太吵了,暂时忽视不了。
“蛇杖先生”
法老王扫荡商场的成果终于在这一天有所体现,紫发少女换上最贴近古埃及审美的白裙从内殿出来,刚好来将在神像脚下叫嚣不已的蛇杖先生抓获。
“不要对神明大人无礼呀,父亲大人说了,梅杰德大人是他的长辈一样的存在,也就是我们的长辈,要抱以纯粹的尊敬之心才行。”
“啥,白皮鸡蛋跟本大爷有什么关系,擅自把我包括进去干嘎”
“嘘嘘,婚礼快要开始了,我们在这里要保持肃静。”
“肃静个屁樱,你到底知不知道”
蛇杖完全无法像樱这样平静。
似乎又来了,又到了它不知道第多少次无法理解人类想法的环节了。
换句话说,蛇杖此刻比平时还要明显一点的暴躁,源于它内心的不安与茫然。
那两个蠢了几千年的笨蛋的内心,它已经不指望能看透了。但问题就是樱这个才十几岁的人类少女,在此时做的事情,都完全背离了逻辑。
是不知道吗
不对,就算猜不到全部,但肯定是有所察觉的吧。
少女一定想到了,即将会迎来什么样的未来。
那两个人,走出这种疯狂之事的那两个家伙,马上就要
“我们该到观礼的地方去啦。”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