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塔希尔才这么想,在开口说出来之前,樱就猜到了他的顾虑,主动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
“魔术那边的学习我没有放松,您教我弹的竖琴,我觉得很有趣,只是当做放松的方式来练习,不会让自己感到疲倦的。”
而且,她还说“还有一个不太好意思的原因这是父亲大人您擅长的领域呢,虽然我没有这个能力学得很好一些,但也希望,能够稍微再靠近您一点点”
很好。
这一番真情流露为冷心冷情的大祭司大人带来的心灵冲击有多强烈,也无法用语言来概括了。
间桐樱,果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成长为一个无比“可怕”的女性了啊。
前面说这么多,想要表达的主旨只有一个这个不幸又幸运,早已经变得不似最初的女孩子,本身便值得拥有来自亲人长辈的爱护。
不管塔希尔有没有恢复记忆,都不影响他自然而然地将她接纳。
继很久很久以前的拉美西斯和梅杰德大人之后,终于又出现了能让他承认的人了。
虽然他们之间的“缘”,能够感觉到真实,却又如梦中出现的泡沫般虚无缥缈,毫无凭依,不知是不是随时就会破灭。
可需要守护的美好皆在于当下,只要是还能维持着这段缘分的日子,便弥足珍贵。
“今后要怎么办呢我回想了一下这些年我们姑且算作我们吧,做过的这些事情。”
恢复正常模式的塔希尔拒绝跟法老王讨论失忆时期的自己,但对于与樱有关的问题,却是显而易见的破天荒的主动积极。
“很失败。”
法老王“嗯嗯”
“失败得让我难以启齿。没有对未来的明确规划,没有能够称得上有条有理的节奏规划,连最基本的,要给子女留下的尽可能多的遗产都没有准备”
塔希尔羞于自己处在“父亲”这一身份上所做的这一切失职行为,所以才会显露出些微的情绪波动。
虽然他在下一刻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在过于激动的情况下有所失言,但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奥兹曼迪亚斯“遗产”
哦。
对。
是有这个说法。
古往今来,无论地点,为人父母的绝大多数人,似乎都有下意识护佑后代的本能。
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只要有能力,都会更多地考虑到自己的子女。死后也会留下自己的遗产,留给子孙后代。
这便是来自父母的爱,不管什么时候,都难以用来数字与长度来衡量这份爱的深厚。
奥兹曼迪亚斯虽然没有子女,但却有父母。
只是他身在王家,王与王妃对子女的爱自然毋庸置疑,但归根究底,还是跟普通人家的父子、母子感情不太一样。
塔希尔的家庭背景就不用多说了,他比奥兹曼迪亚斯还惨,根本就没感受到过父爱与母爱,子嗣缘分当然跟法老王一样稀薄,压根就不存在。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当上“父亲”,嘴上不说,可心底里却是下定决心,要做到完美。
奥兹曼迪亚斯应该也是跟他持有同样的想法,可尝试了十年下来,结果就在眼前摆着。
清醒过来的完美主义者看到这一幕,险些被“自己”气到眼前发黑。
关于那句随口脱出的遗产
“塔希尔,难道,你”
奥兹曼迪亚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惊骇的神色,似是又要不顾一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