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为什么本大爷也非得跟你们来不可,我又跟你们没关系”
蛇杖嘈杂的声音在路上就没有消停过。
不过是因为它极为极致地绕上樱的手腕伪装成手镯,才没被瞥眼冷冰冰看过来的法老王抓住,就地一扔再踩一脚。
倒是樱很纵容它,就跟安慰它似的,用骄傲又坚定的语气说“当然是因为,蛇杖先生也是我们的家人呀。”
“”
蛇杖没被法老王的瞪视吓到,却被这一句童言稚语惊吓到了。
没敢太吱声,可能还是怕被揪起赖打成结挂到神殿门口暴晒两百年,但它缓了缓,还是倔强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本大爷要是和你们是一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哦,不对。
按照人类一辈子差不多一百年的算法,它已经倒了三十几辈子的大霉了。
正当蛇杖在这里嘀嘀咕咕愤恨不已的同时,被强行拖出来的人心情也是微妙的。
塔希尔没有用魔术遮掩容貌。
因为在出来的第一秒,身旁的男人就给他戴上了一张奇形怪状的面具。
据樱说,这是庙会上的面具摊位里在卖的狐狸面具,除此之外还有天狗的样式,嗯,就是父亲大人斜戴在脸旁的那一种。
塔希尔“”
不用说他都能猜到,这对父女是早有预谋。
来到现代东方的法老王真正做到了入乡随俗,不仅戴了迎合新年气息的怪模怪样的面具,他还穿了一身黑金色浴衣。
比起那幸好塔希尔看不见、否则一定会嫌弃的全黑现代搭配,奥兹曼迪亚斯今日的打扮就明显正常得多,也平添出与平时不一样的风采。
这个男人的五官轮廓与东方人差异颇大,肤色也更黑,可黑与金相贴的低调奢华却极其衬他,尤其显露出了好几分不凡的贵气来。
“父亲大人今晚特意换了好几身,最后才选出了这一套。他穿的是还戴了一条金色的围巾,好长好长一条”
樱坐在塔希尔的怀里,热情高涨地向他描述奥兹曼迪亚斯此刻的尊容,同时还不忘多加描述他们依次经过的路边的风景。
少女这么一路絮叨,再加上自作主张的王一直紧凑在身边,有意识为他挡开密密麻麻快要撞过来的路人
祭司面具之下紧绷着的面容再是冷若冰霜,也要被这阵势融化下来几分。
“下不为例。”
不过还是要绷着冷冽的声线强调。
“唔跟余的埃及相比,沉浸在节日中的东方国度,果然还是另有一番风味啊。”
“嘻嘻能跟父亲大人们,还有蛇杖先生一起出来玩,樱好开心啊。”
一个假装没听见的法老王在高声感慨,而一个少女虽然没有有样学样,但明显没有把他的话真正听进去。
塔希尔刚想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抢先。
原来是蛇杖突然解除手镯模式,来了个不满抬头“为什么本大爷是单独放在最后噗嗤”
还好现在是夜晚,据说会有的烟花表演还没开始,点亮四周的只有悬挂在头顶绳结上摇摇晃晃的灯笼,突然活过来还会说话的“手镯”又被樱及时压住,才没把过往行人吓到尖叫。
“嘘,不可以说话哦蛇杖先生”
“本大爷会用障眼”
咔,蛇说不完话,就中途悲怆地扑街。
密切关注着这边的老父亲们眼神微动,不动声色地见证到蛇杖倒霉,心里都欣慰了。
他们面上维持着没有表情,却在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