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突然感到尴尬“哼哼,咳。”
他悄悄地抬起眼皮,想一扫前一刻受惊般垂眼扭头的耻辱,去观察塔希尔的表情。
观察是观察到了。
虽然只有做贼心虚般地短短一秒。
王子未平的心弦再起波澜,四散奔逃的杂念在此一刻全部汇集,不停地猛撞竖立在心口前的高墙,撞的砰砰直响,带来一阵耳鸣。
只因金发青年的面庞又离他近了一点,有如笼罩神光那般美丽。
并且,失去发饰禁锢的那一半鬓发从青年的耳边垂下,曲曲绕绕着,发尾点在了拉美西斯向上摊起的掌心里。
“”
此刻映入眼中的构图,没有哪一处不完美,连带着从掌心传来的酥麻痒意也是。
“塔塔希尔。”
拉美西斯在恍惚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怎么”
塔希尔隔了一阵才回话,毕竟他在专心处理拉美西斯手臂上的伤势。
就来时的惨烈想象而已,拉美西斯受的这点伤的确只能算是“小伤”。
可塔希尔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大抵是庆幸的,放松的,还掺杂了些毫后怕和说不出缘由的恼意。
他想着自己没有跟拉美西斯置气的必要,但从实际行为来看,还是漏出了置气的意思来。
方才拖了那么一阵才用魔力给笨蛋治疗就是证明,但也很奇怪,置完气的现在,他又开始为前面的拖延感到后悔了。
因为向来话多的拉美西斯忽然不怎么说话了,反常得一点也不像他。
难道是太痛了
再不严重的伤被有意拖了这么久,也会变得严重。
没有及时想到这个问题,是他的不对。
塔希尔不自禁地将唇线抿成了收紧的平直弧度,以此来隐藏自己心中的不安,只想要快点将拉美西斯的手臂治好。
至于拉美西斯叫了他,又说了什么,塔希尔并没有分出太多的心神去听,反正肯定重要不过
“好奇怪。”
拉美西斯已经神游万里了,但也正因如此,从他这里脱口的话语,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会被任何顾忌所影响
“我们没有离得太远,也没有离得太近还是说,其实已经很近了,但我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还想离你再近一点呢”
“什么又近又远的”
是听不太懂的话,塔希尔刚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就听到拉美西斯继续说“我明白了,摩西说得有道理,但又不是完全对”
恍然大悟。
不用再想再纠结,到了这一步,已经豁然开朗了
最近一直在困扰,始终不得解的那个困扰
经历了万千思绪在脑中炸开的震荡,拉美西斯的眼前忽然闪过了代表线索的灵光。
“塔希尔”
突然间,褐发王子一下子站起,伸出已经彻底不痛的臂膀,将“挚友”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抓紧。
他的脸上写满了恍然和兴奋,而塔希尔的目光微变,似是猜到了什么,心中竟也生出了不可控制的波澜。
站起来之后果然比“挚友”了高出一大截,拉美西斯情不自禁抓住被衬托得格外柔弱的大祭司。
俊美非常的王子将自己真正不容许他人躲避的气息倾撒过来,犹如锁链,将塔希尔锁定。
这下子,身体微僵不能动的人便换了一个。
由于变故来得太快,塔希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