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秀星的杀人嫌疑洗清了,杀人凶手可以确认是术士做的。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沈韵很想问那死去的白石南香呢
但是她问不出这句话。
羽张迅只是来告诉她这件事情而已。
可这件事情对白石南香这个真正纯然无辜的受害者太过分了。
“那白石南香呢”
“白石小姐”羽张迅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那只乌鸦,“很遗憾。”
沈韵不想说什么了。
羽张迅能够告诉自己后续发展已经算是有心的行动了。
当然,她也考虑过羽张迅是不是还希望自己做什么事情这个可能性。
可沈韵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我知道了。”
她挂掉了电话。
雨川老师的世界里,她写下的文章开启的思想不知道让多少人死去。
会有人憎恨她很正常。
不是每个思想家都能够获得马克思这样正常病死亡的待遇。
她被送上黑市悬赏令的榜首位置说一句“时也命也”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件事情。
伊丽莎白女王是时代问题,如果她用二十一世纪的逻辑对待十六世纪的中世纪人民,不用多久她就会被自杀了。
但是沈韵不一样。
她认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不能用另外两个世界的行动方式,同样,也不应该用那两个世界的思考方式。
正常来说,她不应该为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难过。
这种死讯很正常,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
三年前的“羽衣狐事件”不知道死了多少无辜的年轻女性。
但是,沈韵清楚的知道这两者是不同的。
前者是她认识的人,哪怕只见过两次面,她也觉得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些死在羽衣狐手上的少女,她只能在新闻报纸上知道她们的死讯。
后者会感到悲哀和愤怒,但是前者同样是这样的感情,可是感受却有决定性的不同。
“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沈韵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搞笑视频。
视频里面的艺人正在拼命演出,但是这种日式的搞笑艺人的夸张方式,沈韵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理解。
正因为不能理解其中的搞笑段子,沈韵反而有时间可以思考一些特别矫情的事情。
“我不觉得自己很矫情。”沈韵反而因为自己还拥有设身处地思考的“同理心”的人性部分而松了口气。
还真是对不起白石南香啊。
需要依靠她的死亡确认了一下自己“同理心”的健全性,沈韵觉得有些于心不安。
她关掉了视频,决定去认真赶稿了。
还是好好写书吧。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
为了认识的人死亡而感到难过。
但是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沈韵刻意没有去问滕秀星的下落。
只要不是死讯,那么就当做他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吧。
怀抱着这种想法,顺利的解决了这个月的稿件内容,考虑了一下下个月的进账情况,就在计算自己身上身价的时候,沈韵收到了一个电话。
“啊,安原,怎么了”
“老师,”安原修看着自己面前两份报告,“我已经把您的那份暑假作业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