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是被一个阉人总管和一群小心谨慎的女家庭教师养大的。
仿佛透明人一样的公主殿下在家教教师和女仆们的怀抱里长大,她听得是宫内外的闲言碎语。
贵族们正经的面孔下面是什么样子,只有他们的男仆和女仆才知道。
仆人和仆人之间的情报是共享的。
而贵族们总是忘记这一点。
他们没有将仆人们当做人看待。
值得信赖的是和自己一起从小长大的玩伴,国王陛下的玩伴是一些老牌的贵族的长子们。
公主殿下的玩伴是家庭教师和女仆。
外带一个阉人总管。
那些贵族小姐们只想着能够爬上她父亲的床,如果当上国王的情妇,家族就可以获得宠幸,如果更好一点
国王愿意为了自己而和妻子离婚的话
王后的王冠是多么的漂亮,王冠上面的宝石美丽无双,这顶王冠价值十万个金币。
伊丽莎白女王站在舞会大厅的角落,看着那个壁炉。
天刚亮的早上,舞会大厅里面连打扫地面的女仆都没有。
女仆们都在整理昨晚一片狼藉的空房间。
那些体面的贵族们不会在舞会大厅里面解决个人生理需要,他们会走出大厅,来到那些空房间里面,男人们畅聊着哪位贵族小姐的腰肢更加纤细,一边宽衣解带解决生理需要。
而女人们更简单,她们不用脱裤子,只需要撩起裙子,蹲下身就行。
她记得年幼时的晚上,家庭教师们以为哄了她睡觉,想偷溜去舞会的角落瞧些热闹。
然后,公主殿下也溜出了自己的小房间,走在走廊上,想要去找行宫最热闹的地方。
灯火通明的舞会大厅和这位透明人一样的公主毫无关系。
在舞会上,国王的玩伴们正在嘲笑失势的沃尔西红衣主教。
沃尔西主教曾经是国王的良师,也是教廷在这个王国的代言人。
但是为了离婚国王和教廷决裂。
沃尔西主教也成为了滑稽戏的丑角。
国王的玩伴们举着一个被他们称为“沃尔西”的假人,高喊着粗俗的小调,他们扮演者审判者的角色,将这个假人丢进了这个壁炉里面。
女王陛下看着这个壁炉,只觉得心里难受。
沃尔西主教是坚定地元后党。
他否定那场无效的婚姻,拒绝接受国王的离婚要求,他的固执让国王和教廷决裂,但是他也确实是在自己的立场上维护伊丽莎白公主和往后的支持者。
女王陛下低声说道“封掉这个壁炉。”
她没有回头,不过克劳迪总管的小小鸟却低声做出了一个简短的回应。
“是,陛下。”
“哦。”
女王陛下看着壁炉,好奇的问道,“填掉之后,会在这儿放什么呢”
她兴致勃勃地问道。
“一张挂毯还是一副油画”
这次无人回应。
女王陛下习惯了自己做决定。
这些询问显然也不想要回答。
“放张挂毯吧。”
她兴致上来,说道,“我记得利亚的商人拿来了不少他们教堂里的珍藏。”
比如说历史价值不可估量的挂毯,在毯子上就绣着的是圣母怀抱圣子的端庄圣洁的形象。
说来好笑,这张壁毯更像是教廷分家后的君士坦丁堡的风格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