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立业只能艰难再艰难的,缓缓起了身,他心里恨得不行,一起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时清在干什么。
结果一抬眼,就见着小少爷正一脸虚弱的样子,靠在了江别余身上,正跟着时父娇娇的抱怨
“方才跪的时间长了,我膝盖疼的很,走不动道了,动一动就疼的厉害。”
时父面上冷硬,却也真怕时清真的跪坏了腿。
毕竟这小祖宗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舍得他跪过,当即就道“让下人扶着你走,要不背着也行。”
“抱着就行了。”
时清理直气壮的踮起脚,手臂抱住了江别余的脖颈。
始终沉默的男人还真的熟练的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怀中。
这场景,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时父完全没察觉出不对,还一脸的心疼,小心的去看儿子的膝盖。
江立业一瘸一拐的刚出了门,就见着门外的轿子里钻出来一个满脸焦急的时夫人。
一看见时清是被抱出来的,当即一脸的心疼,连忙带着一堆人就迎了上去,嘘寒问暖
“我的儿啊,你如何了可伤到哪里了诶哟哟可怜见的,快让娘看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将轿子抬到前面来,别让我儿受了风。”
江别余沉默的抱着时清,听着怀里的小少爷精神一震,告状起来“娘,我膝盖疼,可疼了,姐夫还冤枉我,害的我跪了好久好久,诶哟,别碰我别碰我,就让江别余抱着我进轿子,我疼得很。”
时夫人顿时一脸的心疼,众星捧月一般的将时清连带着抱着他的江别余送进轿子了,转头恨恨的瞪了江立业一眼。
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什么女婿,根本就是冲着折磨死自己儿子,好让时家没个继承人,他这个女婿来占便宜来的。
再想想吃苦受罪的女儿,之前她一直为了女儿隐忍,如今江立业都蹬鼻子上脸了。
她还忍个屁
时夫人打定主意要为女儿儿子撑腰,望向江立业的神情也越发不善
“你好歹也是清哥儿姐夫,竟这般对他,清哥儿道都走不动了,你自己倒是好端端的,江立业,这事没完”
大不了,和离
她这次就算磨老爷磨十天半个月,也要磨的他同意为女儿撑腰。
想着,时夫人恨得几乎要捏碎帕子
“欺人太甚”
她转身恨恨的进了自己的轿子,只留下江立业带着满身伤痛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就怕动着发疼。
真受了伤一瘸一拐还要自己走的他,眼睁睁看着时清的轿子被掀开帘子。
一个板子没挨的小少爷整个人都窝在了高大男人怀中,冲着他得意的扬起下巴
“呸欺人太甚”
江立业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差点没给堵死了。
“你给我说清楚,你咳咳咳咳”
小心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们顿时都慌了。
“不好了少爷被打的吐血了”
江立业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果然见到了鲜红血迹。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什么叫被打的吐血了。
他那是气的
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