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采薇再一次提起了这句话,听在宣静姝耳朵里就颇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但宣静姝看了一眼宣采薇,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宣静姝心中暗道一声奇怪。
但宣静姝还是想同宣采薇修复关系,这样于她最有利,于是宣静姝上前一步,想挽过宣采薇的衣袖。
谁料宣静姝刚一动作,宣采薇就退了一步,让宣静姝的手,僵在半空中,显得无比尴尬。
宣静姝面色烧红,明显有些难堪,但还是扯了扯嘴角。
“姐姐,既然我二人之间无事,我明日还能去寻姐姐玩吗”
“你想做何事,又有何人会拦你。”
宣静姝一听,面上刚准备露出喜色,耳边却又听到宣采薇凉凉地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见不见你,亦是我自己的事。”
这意思便是,宣静姝想来就来,但是不是吃闭门羹就说不准了。
“姐姐你不是没有误会我吗”
看着宣静姝眼角含泪的演技,宣采薇忽地有些索然无味,感觉这样陪着宣静姝演戏甚是无聊,不如回去多背几本棋谱。
于是,宣采薇眯了眯眼笑笑道。
“静姝,我是没有误会你。”
“所以,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
撂下这句话,宣采薇才不管宣静姝是何表情,便扬长而去了。
宣采薇明白人对未知的恐惧,她就是要给宣静姝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她慢慢惊慌失措,然后一点点露出马脚。
毕竟,宣采薇并不是个圣人,可以原谅宣静姝。
暂时摆平了宣静姝的事后,宣采薇便心神愉悦地开始养身。
至少在两个小丫头面前,宣采薇都是一副十分快乐的模样。
当然,两个小丫头也没有怀疑,毕竟自家小姐多年病症奇迹般痊愈,任谁都会开心地睡不着觉吧。
诚然,宣采薇确实没能睡着觉。
此时,她正提笔在闺房内的书桌上画着什么。
没过多会,一位男子的面部轮廓,跃然于她的纸上。
但勾勒完男子的下巴线条,宣采薇便停了笔。
看着画上没有五官的男人脸,轻轻咬了咬下唇,其后眼里划过一丝懊恼。
“我这是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京师里的另一间房子,有一人同宣采薇做着同样的事。
只不过,他画的是一名女子。
冷眉淡眸,白衣素裹。
光一眼,就能看出画中的女子是宣采薇。
画中的宣采薇,正伏在案桌上,提笔写着什么。
如若仔细一看,正是宣采薇白日抄的经书。
显然,这幅采薇抄经图,是执笔者亲眼所见,才能描绘地如此深刻。
执笔者手指白皙,手背上有一道发淡的红印,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后留下的。
顺着执笔者的黑衣袖摆移上,赫然露出了那张无可比拟的容颜。
秦隐。
是传闻中南下祭祖还未归来的秦隐。
秦隐的画功明显比宣采薇好上许多,而且画的十分完整。
不仅有五官,而且宣采薇鞋上的纹饰都画得一清二楚。
仔仔细细勾勒出最后一笔。
秦隐将笔搁下,往后退了一步,似是在等画干。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以往由来不论是见着宣采薇的画,还是见着宣采薇都莫名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