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许清州说,“归根结底还是得看那人过去经历过什么,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他没来的情况下我没办法准确判断。”
所以说心理医生都得本人去见。
江汐嗯了声。
许清州说“不过可以断定你那朋友应该是生病了,但生病不要紧,就跟人发烧感冒一样,没必要把它当成多恐怖的事。”
这点是江汐的误区。
或许因为对方是陆南渡的原因,江汐一开始便没办法客观对待。
许清州说“放宽心,这句话不止对病人适应,对他的家人朋友也同理,别太紧张了。”
江汐嗯了声。
许清州手背轻碰茶杯杯壁,在室外茶还没喝几口已经凉了。
阳光倒算温暖。
他说“天气冷,我去楼上拿泡红茶下来,换个红茶喝。”
现在很多年轻人不喝茶,江汐是其中之一,对这些不太了解。
许清州跟她解释“红茶性味甘温,生热暖腹,冬天喝这个正好。”
他笑说着起身“我进屋拿,你先坐坐。”
江汐点头“行。”
许清州虽不至于头发花白,但也有一定年纪了,这些年未娶妻生子,早年在国外奔波,晚年便待在这小镇里安享晚年。
看似一个没什么故事的人,一生匆忙得平淡,无欲无求,在心理抑或情爱上看得比别人通透。
但这世界上哪有没来由的通透。
不过是经历过了,所以才能泰然处之。
江汐目光从许清州背影收回来。
许清州平时闲暇时间多,养花种草看书。
院里放着几盆花。
这座南方城市常年温度不低于十摄氏度,稍微耐寒些的花卉冬天都能存活下来。
今天太阳不错,许清州应该是暂时将花搬出来了。
江汐闲着没事,起身看花。
许清州这趟去得有点久,不知什么时候院门传来吱呀一声。
有人推门进来。
江汐倚着花架,闻言手中停止拨弄花,抬眸。
铁栅栏门上缠着绿藤萝,稍遮住外面人身影。
门彻底被推开,现出男生那张气色稍显病态的脸。
他大概没想院里有外人,没什么兴致,稍低着头。
江汐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放花边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他进门后没关门,手插回裤兜里,肩宽腿长的。
许是注意到前方旁侧的目光,江汐终于看见陆南渡掀了眸。
他大概没想面前人会是她,抬眼时眼睛里还带着不善的淡漠,双眼皮压出深深一道褶子。
在看见江汐那一刻陆南渡瞬间愣住。
不知是不是江汐错觉,只不过两天没见,她发觉陆南渡脸色似乎比之前差了些。
甚至身上有丝颓废气息。
陆南渡没想江汐会出现在这里,几秒后也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江汐“姐、姐姐。”
江汐也同样没想陆南渡会在这里,陆南渡没跟她说过他去了哪儿,她并不知道他在哪里治病。
陆南渡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江汐看他似乎带着点期待的表情,实话实说“找许老师有点事儿。”
不是来找他的。
陆南渡果然有点失落“哦。”
江汐背稍使力站直了身子,朝他走了过去“我没那么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