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殷勤应喏。
今儿不知为何,闻擎回来得比平日晚些。
虞华绮吃着雪莲果,眼神不住地往来路上瞄,听老管事给自己说闻擎小时候的趣事。
闻擎小时候哪有什么趣事
偏这小祖宗想听。
老管事只好搜肠刮肚地想。
虞华绮含着半块雪莲果,听得正入神,巧杏笑着小跑来禀报“姑娘,王爷的车驾已然到王府前了。”
巧杏话音刚落,虞华绮便看到闻擎阔步流星地走过来。
她放下叉雪莲果的银签,下榻去迎,“闻擎哥哥。”
闻擎盯着她,仔细看了眼,见她面色均匀,白里透红,不似受了暑气,才牵住她的手,往凉棚底下走。
“热不热”他仍有些不放心。
虞华绮摇头,“不热。”
她递去清凉的湿帕,让闻擎擦汗,又取出随身带着的伤药,给闻擎脸上的印痕上药。
在场的,从老管事到丫鬟们,皆敛眉垂首,不敢多听一句,多看一眼。
闻擎坐在榻间,微扬着头,任她沾了药膏,在自己下颌处施为。
虞华绮涂着药,忽而想起件事,“闻擎哥哥,你手臂上的疤痕,可用过药了能祛吗”
闻擎面不改色地撒谎,“用过了,效果不佳。”
虞华绮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我瞧着这罐给你涂牙印的药,祛疤效果不错,你下次记得试试。”
闻擎答应,“好。”
涂完药,闻擎从老管事处得知,虞华绮早饭用得不佳,脸色微沉,牵了她往阁楼里走。
虞华绮察言观色,甜言蜜语张嘴就来,“闻擎哥哥,你别生气。阿娇是因为看不到你,才没胃口的嘛。”
闻擎气她不爱惜身子,可此刻明知她是花言巧语,却还是被她哄得心软。
虞华绮见闻擎面色有所转圜,笑吟吟地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地撒娇。
两人刚进阁楼,凌厦突然出现,跪在门边。
“王爷,虞姑娘,懿王带着美酒宝珠,即将抵达王府。”
语毕,凌厦犹豫片刻,又道“荣王也来了。他带着三名美貌舞姬,说是懿王赐下的,不敢独享,特带了来,与您同乐。”
虞华绮对上凌厦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朱唇微扬,笑得意味不明,“荣王带着美貌舞姬来,就带着美貌舞姬来呗。我又不是妒妇,你怕什么”
凌厦在心里暗暗叫苦您不是妒妇,可您这么笑,瞧着比妒妇还可怕
闻擎眼底蕴着笑,却在虞华绮娇媚眼波横向自己,问自己“你说是不是”的时候,立时收敛。
“是,阿娇最大方的。”
虞华绮被赞了大方,却并不开心,轻轻踢着闻擎的小腿骨,“我干嘛要大方”
凌厦见势不对,拱肩缩背,放轻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闻擎被小姑娘吃醋的模样逗乐,眉眼间泄出几缕笑意。
虞华绮见他还敢笑,贝齿磨着樱唇,气恼地揪住他的耳朵,“你不许看荣王送来的舞女”
凌厦哪里见过这阵仗,惊得下巴掉了一地,随即,又后知后觉地从闻擎被拧红的耳根上,品出几分滑稽。
“噗嗤。”他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两道凌厉的视线齐齐朝到他身上。
凌厦吓得半死,揣着狂抖的小心脏,快速道,“属下告退”
话音刚落,人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