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地重复,眼睫低垂,很沮丧地说“哦,我猜到了。”
舟娇望着他,抿着嘴。她定定看他,眼中闪过很多复杂情绪。
她想到最初看到常朗身上的剧本时,那种被震撼到的情绪,后来她慢慢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专心在山庄里过着自己的快活假期。
只有和他们一起约饭时,她才会特意多看他们几眼,因着这世上唯有她这个外人知晓这事,她有时候看着他们,就会想很多。
可哪次都没有今天看得多。她亲眼瞧着常清的失态,他不说话,又想喝酒,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碰酒杯。
酒杯里装着橙汁,他一饮而尽,“有点太甜了。”
男人叹着气,不知道又想什么,他仰着脸,看天上的月亮。
已经将大部分桌椅收回的烧烤摊老板在一旁候着,问舟娇“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舟娇客气答“我朋友很快就来带他回去,我一人扶不住他。”
常清听到这句话,他的神志在那杯橙汁之下,好像回来一些,摇摇晃晃起身,“我能走路,是往哪里走”
遥遥的路边,彭梁容已经往这里走来了。
舟娇也起身,招手示意他赶忙过来。
常清被彭梁容扶着往酒店方向去,一路上,他寡言少语,舟娇和彭梁容接触肌肤交换过记忆信息之后,自然也无需多话。
就这样无言地到达酒店大厅,常清盯着光滑地板映出的人影,小声问“这是哪里”
“酒店,送你来休息。”舟娇道。
他又捕捉到了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变化了一下,很迟疑地说“是我弟弟在的酒店吗”
“嗯。”青年娇扶着他,舟娇走快几步,在前头电梯间等他们。
常清“那我弟弟的房间在哪里”
电梯启动,彭梁容瞧着他这幅十分关心常朗的模样,又觉得有点可怜又觉得有点温情,他淡声说“你房间在他旁边。”
常清就像是高兴起来,嘴角挂了一点笑容。
在送入房间后,舟娇又给酒店前台打了一个电话,麻烦请两个年级大一些的服务员来帮忙照顾一下这两人。
一切忙完了,两个娇又在一个房间里重逢。
定四个房间,对于两个娇而言,自然是做做面子功夫。毕竟表面上他们还只是朋友而已,不好就这样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而常家两个兄弟,舟娇还是考虑到他们曾经有过的关系,担心若是在一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她不希望明天一早醒来,就撞见兄弟俩尴尬的脸。所以能够避免则避免,她考虑到了最大程度,为他们订了两个房间。
翌日醒来,果然没有发生什么让常清、常朗尴尬,让知情人两个娇也尴尬的事。
常朗还是那样,喝了酒就断片,完全忘记昨天和舟娇玩过怎样的游戏。他一觉醒来,没看到其他人,掏着手机就给常清打电话,问出他是在隔壁房间,便胡子拉碴地跑到他房间去。
常清醒得也迟,他本是蛮克制的一人,只可惜昨天彭梁容是有意灌醉他。毕竟哥哥若是清醒,就不好向弟弟套话。
两个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因为两个娇的私心而醉倒。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只觉得和他们俩喝酒很畅快“下次再约着喝酒啊”
当然是应好。
往回夏日山庄的路上,常清开车,常朗坐在副驾驶。两个娇就坐在后排,听着车内广播着音乐,常朗哼着小调子跟着唱,不知不觉就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