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厦三十八楼往下看去, 雪地融化成灰黑色的一片, 环卫工人身穿亮黄衣在清洁。正是下班的点,白领们在傍晚昏黄的天光中回往家去, 彭梁容的秘书和他告别回家, 他点头示意明白。
因为还有一些工作要忙,他又潜心收神, 翻阅起秘书交给他的最新合同文件。
另一个娇发了一个消息给他。
在忙吗
彭梁容想了想, 回复“应该再有一小时就能回家了。”这一小时加上了他回京城公寓的车程。
也就是说手头上的工作只要一会就能结束了。
果然,等他解决完毕, 时间也就过去了十来分钟。
彭梁容进了办公室的休息间,换了件衣服,才下楼去停车场开车回家。
一路都很顺利, 直到他在距离公寓约十公里的红绿灯处停下。
前方堵车, 看样子还不那么容易疏通。
彭梁容背靠着车椅,疲惫地长呼出一口气。
他打了电话给另一个自己。
“堵车了。”
另一个娇“啊饿不饿,我烧了酱排骨和意面,就等一起吃呢。”
彭梁容的嘴角极为不高兴地下撇了一下。他望着前方的车流, 长长一条, 沮丧说, “等交警来处理吧。”
京城经常堵车,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样大的城市,一天下来整个城市交通脉络怎么可能不出点问题他平时也常常遇上堵车,只是平时不甚在意,今天因为家中有好饭菜招待,就更想回家了。
车一直不动。
彭梁容只好拿着手机玩了会益智游戏。
他正在消磨着时光,车窗突然被敲响,他惊了一下,抬手按下车窗,就看到一位交警客客气气地对他说“你好,是车牌号京axxxx的车主是吗”
交警说的就是他的车牌号。
彭梁容“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你刚才可能在看手机没注意,方才有个男人路过你的车,把你的车尾部划了,是你旁边的那辆车的车主发现,然后把他拦下来了。”
彭梁容惊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前方交通疏清,会让自己的车遭受无妄之灾。
交警指了指旁边一个被他同事摁住的中年男子,客客气气对他说“你想怎么解决呢”
彭梁容先下了车,他注意到车尾部被人用利器划了一大道口子,车漆都掉了一层,这当然不是重点,他看了下那位中年男子,“你为什么要划我的车”
隔壁车车主是一位特别年轻的小姑娘,听他这句话,被逗乐了。
小姑娘开的车市价百万起步,长得也挺好,夜色浓重,也不掩饰这姑娘俏皮的笑容。
彭梁容的疑惑实在发自内心,他没有什么地方惹到这位男性的吧
年轻交警也面露不解,问中年男子“你做什么要划人家的车,你知道自己赔不起吗”
“这车”年轻交警估了个数,严肃说,“就这一道口子,你至少要赔人家五千块。”
小姑娘悠悠道“错了,交警哥哥,这一道至少要五万块。”
她嘴角上扬,年轻交警被这诙谐的笑容惹得脸红,她又慢悠悠说,“大叔,我看你前前后后刮了不止一辆车呢,不过这位大哥的车最贵,要不是我把你拦下来了,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的车了。”
中年男子在小姑娘讥嘲的话语中,最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