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近来频频召唤姚娘,也让春娘不得不多想。
她最后说“我估摸着那同心球要么在馨娘手里,要么就已经落进了大长公主手里,你可要想好了。”
姚娘静坐片刻,语意惆怅“我以为跟馨娘离心就算了,没想到还有被她算计不死不休的一天。”
大长公主固然是主子,视奴婢如同棋子,可随手摆布她们的一生,可是馨娘却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之情作不得假。
春娘拍拍她的肩,正欲安慰她几句,或者探问几句南越王与世子的事情,忽听得外面脚步声急促,手底下一个婆子冲了进来,满面惊惶“大人,引兰死了”
春娘与姚娘面色遽变,几乎是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引兰死了”那婆子也知事情轻重,半点不敢耽搁,发现之后就立刻来报。
春娘喃喃“不可能你说雪莲死了还有可能。”为了让引兰放松警惕,她亲自带人按着雪莲打的皮开肉绽,惨叫声响彻内狱,却不是作戏,而是真打。
两人急急奔去牢房,但见引兰面色如生,却已然气绝身亡。
春娘“”
姚娘“”
良久之后,春娘说“是馨娘的药。”
姚娘冷笑“她们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她霍然起身,目中狠厉之色一览无余“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刑部大堂上,桓延波被锁着枷上前听判,主审的正是刑部尚书牧清泉,除了陪审的三司官员,四皇子元鉴竟然也坐在一旁。
朝中为着桓延波的量刑吵了一阵子,大长公主私下使力气派人联络官员为儿子求情,可惜御史中丞王佑死咬着不放,带动了整个御史台的官员们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讨伐桓延波。
更有户部尚书房建安与工部尚书田子荐被四皇子分别暗示“本王开府近一年,府里才略微有点样子,连个摆宴请客的地儿都没有,寒碜的很,弄的本王都不敢摆暖屋酒。”
户部尚书房建安陪笑,赶紧推卸责任“想是当初工部给出的图纸不够详尽,预算有误,这才耽误了殿下摆酒,不如微臣再派人重新去核算一番,看看殿下府里还需要置些什么。”心中却想,这绝对是威胁
别瞧着四皇子以前不哼不哈,多大的委屈似乎都愿意受,可是自从他在金殿上以死相逼,连大长公子的独子都下了狱,谁还敢再轻视这位皇子
一个搞不好,他就要跑去金殿上闹,看大长公主被逼的手忙脚乱固然可乐,若是被逼的换了自己,那情形就大大的不妙了。
工部尚书田子荐听到这话,先油滑的把自己摘干净,拉着四皇子诉苦“殿下是不知道,我们工部充其量就是干活的,活干的好坏还不是户部说了算户部给的银子多,活儿就干的光堂。殿下也知道,户部的房尚书抠抠索索,掐着银子不愿意掏,微臣手底下那帮人就算是想要好好给殿下修整府邸,也有心而无力啊。”
他心中所想与户部尚书房建安相同,生怕这位小爷一不高兴跑到金殿上去大闹一场,给自己招来祸患。
元鉴摆出一副“本王保留追责的权利,单看大人以后的表现”,委婉含蓄道“本王人微言轻,在朝堂上说不上什么话,听诸位大人为桓延波迟迟不能量刑定罪,心里不忿罢了”
两人一听,这不就是暗示他们好
好表现吗
能做到尚书的都是久经宦海风浪的老狐狸,都不用四皇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