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鉴自小学的是皇子礼仪,因为被人轻贱其母出身,为了不再丢人,尤其学的用心,读书学的是圣人之道,君子之风,结果被唐瑛一堂国骂小课堂就给带歪,他试着问侯了一遍桓家的十八代祖宗,再用国骂把桓延波从头骂到脚,更觉神清气爽,连头也好像不那么晕了。
“二哥,你真有意思。”
唐瑛用油手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少年,你要学的还很多呢。”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传过来,在门口停了下来。
“殿下,傅指挥使来了。”
“傅他怎么来了”唐瑛一脸古怪,跟见到鬼似的拉开窗户就要跑,也顾不得脚疼,跳出去阖上窗户之前还叮嘱了一句“殿下,别告诉傅指挥使我来过啊。”
元鉴不明所以你俩不是一伙的吗
哦不对,乞丐跟禁骑司指挥使怎么也凑不到一起。
不过想到跟着傅琛一起出现的白的反光的张二哥,他又糊涂了,所以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傅琛就跟着小秦子过来了。
他进房之后,目光在床边地上那一堆鸡骨头上扫过,还略略诧异四皇子的生活习性,似乎不是特别好,可是再扫过他床头矮几上放着的一盆水仙,便停住了。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昨晚他的书房窗下条形几上就摆了一盆刚刚盛开的水仙,就连花盆都一模一样。
今晚他回去的时候,那盆水仙就不见了。
小秦子也瞪大了眼睛,指着地上的一堆鸡骨头“这这哪里来的鸡骨头”
“你昏头了吧明明本王吃的。”元鉴板着脸,肚里暗骂小秦子不长眼色。
傅指挥使先是伤势暂时无大碍,还需卧床静养数日,接着就好像是闲聊一般随意道“张二有没有来过”
元鉴心道若不是傅大人你过来,我跟二哥大概还很开心的聊天呢。
不过张二哥的叮嘱他可不敢忘“没啊,二哥没来过。”
熟谙审犯人的傅指挥使“水仙花挺漂亮,张二没说从哪弄来的”
“她说是偷来的。”元鉴我说了神马
四皇子当机立断,拉过被子盖住了脑袋“头好晕,本王身体不适,恕不能招待,傅大人走好。”
傅琛“”
傅指挥使今日在朝堂上亲眼见证了唐瑛胡说八道的杀伤力,眼见得大长公主差点被气晕过去,怕她留着后招,回禁骑司之后急召了春娘跟姚娘过来,试探的提起
“假如大长公主与禁骑司立场不同,发生矛盾,两位该如何抉择”
春娘还有些犹豫“这个总要看谁有理吧”
傅大人冷笑“春姑姑,禁骑司是讲理的地方吗”
禁骑司就是皇帝的一把刀,指哪杀哪,讲什么道理啊讲道理的都在金殿上呢,没见到朝堂上一帮臣子扯皮,都要磨破了嘴皮子
姚娘倒是干脆表态“陛下本来就有裁撤禁骑司的意思,我们没进禁骑司以前,的确是大长公主府的奴婢,可是自从进了禁骑司,就是陛下的臣子,身有官职,当然站在禁骑司的立场了。”
傅琛唇边一点笑意“姚姑姑倒是明白人。”又暗示春娘“春姑姑可别犯糊涂,值此关头,咱们禁骑司三部务必要齐心合力,共渡难关”可别没事拿着自己人下刀子。
忙完了司署里的事儿
,才顾上回家找唐瑛。
傅指挥使骑马回家,才出了四皇子府,就见头顶悠然飘下几片雪花,他慢悠悠骑马往家赶,到了府里也不急着回房,先去了马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