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好像被她的凶悍给吓到了,作势要跪,矮身下去忽然伸开双臂抱了个满怀,得意笑道“且瞧瞧谁先剥了谁的衣裳鞋袜”
唐瑛毫无防备之下在他怀里惊呼出声,赶紧伸臂揽住了他的脖子,男儿眉眼之间尽是喜悦之色,低头轻啄了她一口,一本正经的说“今日厨里的鸡汤熬的不错。”大踏步奔着床榻而去。
笑闹声中,两人倒在了一处。
次日傅宪夫妇早起等着新婚的小两口前来敬茶,傅琛与唐瑛正跪在父母面前,刘重与雷骁揉着脖子闯了进来,也算两人酒量惊人,还在司里特别受过训练,喝的是掺了桂花酒的醉红尘,一夜竟然醒了过来,客房里那帮儿郎们此刻还睡的昏天黑地。
“大人你可不地道,别人成亲你带着兄弟们闹,自己成亲就拿酒灌晕了我们,太过份了”
刘重与雷骁成亲的时候可没少受司里兄弟们闹腾,傅大人虽然没有亲自下场,但他坐镇指挥,也让两人吃了不少苦头。
傅宪夫妇给儿媳妇送了重礼之后,便让他们起来,还向刘重与雷骁致歉“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当这两人昨晚睡在客房的。
二人面色古怪,向傅宪夫妇先礼“哪里哪里。”
刘重到底忍不住说“不过大人命人将我与老雷送去马厩里睡,可是客房不够用了”
傅宪“啊”
傅夫人“”
傅琛可不会认帐“你们两人喝醉了吧昨晚司里的兄弟可全都是睡在客房的,不信你问问府里的下人,或者自己现在去看看。指不定是你们俩喝醉了自己记挂着要回家,摸到了马厩就醉死过去了,竟然也往我头上混赖。”
刘重与雷骁面面相觑,皆是心有疑惑“当真”
“还能有假”
唐瑛低头,拼命忍笑,肚里肠子都快打结了。
真没想到,她家傅大人坏起来都是暗搓搓下手,表面上倒是瞧不大出来。
两人成亲之后,婚假休了没三日,姚娘与甘峻再不肯帮忙,背着包袱款款离京,无奈两人只好把蜜月的地点搬到了禁骑司。
新帝有心想要一改先帝晚年弊政,先是下旨烧毁了禁骑司的刑具,接着进行人员分流,有心前往军中效力的便按官职入伍,也有想离开司里去过平民生活的也放行,留下来的司署成员渐渐将司里的案子移往三司,禁骑司不再做为情报机构,也不是帝王手中的利刃,可以随意拿朝臣开刀。
朝臣们见到了新帝改革的力度,终于不再惧怕禁骑司,对新帝归心,朝政显出清平之象。
宝意十分遗憾“先帝要是活着,见到玄真真人金丹吃多了爆体而亡,不知作何感想”不过想想先帝的风雷秉性,又改了主意“先帝还是早点薨了的好,他若活着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
唐瑛哑然失笑“听起来张文华被诛九族都没能消解你心头恨意啊,玄真那帮徒孙徒孙们也没逃得掉,得亏了先帝死的早。”
她如今提起先帝,心平气和。
傅琛转而入朝为官,进了刑部,先做侍郎,没两年便升作尚书,如今与经沣已成新帝的两大肱骨重臣,深得新帝信赖。
唐瑛依旧留在禁骑司做她的掌事,不过如今的禁骑司早已经不再管朝中闲事,与宫城禁卫军一样,成为了护卫天子与后宫的最后一道屏障,按照她的话来说,约等于退休养老单位,轮值的时候去坤宁宫品尝宫里新做的点心,再逗逗小太子,日子过的逍遥又清闲。
杨虎妞果然拿出杨将军治军的劲头来治理后宫,那些老油子宫人们在她手底下吃了苦头,也终于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