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恨不得爬起来抓花她那张得意的脸。
太医院正如今在新帝手上吃饭,更是谨言慎行,明知这是两宫夺权,却也装没看见,带着一溜太医去开药方,借故夺了出去。
太后身边的小宫女进内室去瞧,惶惶然跑了出来“娘娘,杜嬷嬷她们”
“怎么了”她面色惨白,早知禁骑司里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特别是唐瑛更是凶名在外,顿时连声音都直了“她们死了”
小宫女“被人打晕过去了。”
太后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终于认清了现实“晕便晕了,有甚打紧,又不是死了。”
她内心一片冰凉,知道大势已去,杨虎妞固然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土妞,可唐瑛不同,这位在禁骑司手段百出,也丝毫不会对先帝遗孀有顾忌,可是会下死手的。
唐瑛最喜识时务的人,况且太后年老成精,能在万贵妃手底下苦熬多年,又眼睁睁送走了儿子与丈夫,孙子被逼宫夺权,居然也还能有争掌宫大权的心气儿,不得不说其心性坚韧世上少有人能及。
她拊掌笑道“娘娘想明白最好,往后还是好生在寿康宫里颐养天年吧,皇后娘娘宅心仁厚,陛下亦如是,太后娘娘大可不必担心。”不就是担心年老无依嘛,这两人手里不会少她一口饭吃,至于别的打算,还是省省。
新帝过来的时候,唐瑛已经打扫战场,将事情安排妥帖,并且将太后宫里不安份的宫人们都派人拖走,新换了年轻的宫人侍候,至于新换的宫人们她也不担心新帝撤回了臣子府中的细作,可后宫的暗卫却并没有撤离,依旧按照旧例留守。
留守在寿康宫的暗卫便是皇后娘娘的耳目。
元鉴过来一再向太后请罪,只说自己夫妻不孝,不曾体谅太后,令太后拖着病体操劳宫务,百般赔罪,忏悔的情真意切。
不仅如此,次日在早朝之上他在臣子们面前也是一再忏悔自己做儿子的失职,竟然令太后操劳宫务竟然累病了,此后万不敢再劳烦太后娘娘。
太后一气之下果然卧床不起,正符合她“因宫务而累病”的形象。
傅琛与唐瑛朝夕相处数月,原以为回京之后也能接着浓情蜜意,哪知道新帝撮起一阵妖风,便将人撮进后宫再也没放出来,还美其名曰协理皇后处理宫务。
心里不知道有几多煎熬。
唐瑛果然雷厉风行,坐镇坤宁宫,花了半个月时间帮助皇后撤了各处的老人,审查考核提拔了新人,宫中风向大改,众人对皇后娘娘果然俯首帖耳,再无人敢仗着太后的势对新皇后有所怠慢。
杨虎妞见暗卫使唤的顺手,便央求她留几个给自己使唤。
唐瑛征求暗卫的同意,给她留了一批人手,这些人在禁骑司待的太久,真要去做普通老百姓也有难度,留在皇后身边正好能够一展所长。
等到傅琛与唐瑛再见,已经是两人回京之后的一个月之后。
她从宫里出来,便被两人截住。
傅琛与经沣这两人跟前世冤家似的,都堵在宫门口接人,目的也相同,都是讨佳人欢心。
傅大人对于说甜言蜜语不太在行,但小经大人可是脸皮厚,说的分外体贴“郡主在宫里累着了吧我日日在宫门口等着,就怕哪日郡主出宫碰上阴天下雨多有不便。”
傅琛“”果然无耻小人
唐瑛“小经大人这是做什么怪啊”
经沣一撩马车帘子“郡主请上马车,在下送郡主回去。马车之上还有糕点充饥。”帘子撩起来便露出里面装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