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转动鞭梢,玩味一笑“既然都不肯承认,那就上刑。来人哪”
刘重就站在她身后,适时狗腿“大人,上刑是力气活,让下官来。”
禁骑司审案子,向来血淋淋的吓人。
唐瑛连着审了三场,连那位同刘三一起出现的内监赵五的表情也总算和缓许多,大约觉得唐瑛审案的手法颇为血腥,无论是证人还是嫌犯都赚了一身鞭伤,身上没几块好皮肤,可谓一视同仁,不偏不私。
傅琛疼极了也破口大骂“刘重你个瘪孙,老子往日待你情同兄弟,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
他骂的越凶,刘重下手越狠,连王然都吓的直哆嗦,若非为着别人许诺的锦绣前程,都要打退堂鼓了。
相对傅琛的铁骨铮铮,王然的态度就好多了,打的狠了他便翻来覆去的说“李琦就是逆王之子,我没说谎”又吐出许多傅琛读书之时与元琦来往之事。
审完第一场,刘三已经回宫去向南齐陛下复命,只留下内监赵五继续陪审。
此事机密,南齐帝大约也不想再生波澜,却又不放心禁骑司之人,生怕他们与傅琛有同僚之谊,审讯起来难免手下留情,便派赵五陪审。
赵五见到傅琛身上的伤,又亲眼目睹刘重边打边骂“姓傅的,你往日多高傲啊,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最讨厌你目下无尘的样子,好像我们兄弟都是你脚底下的泥巴任你踩踏 ”等走出刑讯室,回头见到傅琛吊着双臂垂头昏迷的样子,怀疑之心去了一大半,三日里头一次与唐瑛说话。
“唐掌事可知竹林寺太妃的姓氏”
“难道竹林寺太妃姓柏”
傅琛被南齐帝拘禁宫中,随后进了禁骑司诏狱,外间各种传言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同情的少,幸灾乐祸的多。
如沈谦这等自小交好的,悄悄跑到唐府来打探消息,还想进内狱探望“阿琛到底怎么了你许我进去探一眼,就一眼。”
唐瑛对他的跳脚视而不见,板着脸收拾东西“沈侯爷没事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还是少掺和为妙,小心连累了自己。”
沈谦平日瞧着毫无正形,关键时刻倒是露出了真性情“瑛瑛唐大人郡主求您让我见阿琛一面吧我府里的东西凭多稀奇的,只要您瞧得上,都给您送过来”
“沈侯爷请慎言”唐瑛一张俏脸上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疏离“此话传出去,还当我恂私枉法,滥用职权,收受贿赂。来人哪,送客”
张青从外面进来,不理会沈谦的苦苦哀求,揪着他的后脖领子将人扔出了府门外。
含蓄一点的便如同四皇子元鉴,在她进宫的半道上堵人,逼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面色凝重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大人往日结的仇是多了些,可是怎么就忽然冒出了这桩事儿”
唐瑛不答反问“听说近几日有朝臣向陛下提议皇子离京就藩,陛下虽然未曾下旨,但瞧着很是意动,你们可收拾好了刑部那一摊子也料理的差不多了”
“我的事情都好说,傅大人的事情呢他可有生机到底是谁人下的手”
唐瑛揉揉太阳穴,以缓解头部的不适,将事情始末简洁讲了“三年前,京兆府尹刘洪林曾经秘密投入大长公主门下,近来他与湘王也走的很近,要么是经由大长公主介绍转投了湘王麾下,要么是虚与委蛇,暂时替湘王做事。”
“你是说陷害傅大人的是二皇兄”元鉴百思不得其解“傅大人与二皇兄又没什么仇怨,以前他还想拉拢傅大人做九驸马,为何要拿此事陷害他”
唐瑛面上露出奇异的表情,似难过又似懊悔“那日在清凉殿中,湘王暴起质问,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