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还憋着一口气想要哄转了皇帝赦了桓延波, 既不好提唐瑛装小乞丐在金殿上逼的她气恼窘迫, 免得南齐帝想起桓延波的不是之处;更不好提自己暗中派人下杀手, 结果被她反杀。
都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的事情, 急中生智之下只能把锅甩给了馨娘。
元衡质问“本宫让你去查姚娘的叛国罪,你为何要毒杀唐尧之女”
馨娘本性既不似姚娘言词敏捷, 又不似芸娘最知主子心意,柔言软语的侍候着,本质上她是个勤奋踏实的科研派, 沉迷于各种手工艺及制药调香不可自拔, 敏于行而讷于言,被大长公主问到脸上,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
主子遣她去杀一个小毛丫头,她便去了。
至于小毛丫头的真实背景她并不知道,再说收集情报也不是她擅长之事,那是姚娘份内之事。
唐瑛见馨娘沉默不言, 见缝插针给大长公主下钉子“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家中还有义兄上京,若是他知道我被毒杀,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她似乎拼着一口气要将心里话吐出来, 喘息着说“我义兄就算是就算是拼一条命也定然要给我讨个公道,将此事传扬天下到时候旁人不知内情,焉知不会将此事传的面目全非。我唐家世代忠良, 父兄皆以身殉国,我一介孤女却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被毒杀,你猜旁人会把脏水泼到谁身上各地武将又会如何猜度此事谁下的手又是谁人支使”眼神若有若无瞟过大长公主,似有所指。
大长公主被她的暗示给气的差点脑充血,可是她现在跳出来质问唐瑛胡言乱语,岂不坐实了“指使馨娘毒杀唐尧之女”的罪名,只能死死忍着不开口。
馨娘聪慧的大脑里装的全是各种制药制毒调香的方子,可不是诡谲人心,阴谋权术,她被唐瑛问的一愣一愣的“我无人指使,是我自己想杀的”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南齐帝怀疑的目光几乎要戳破大长公主的面皮。
做皇帝的疑心病重几乎已经是职业后遗症,元禹也不例外。
经由唐瑛提醒,他已经脑补了一长串阴谋,且想的要比唐瑛的提示深远复杂的多,心神俱震的南齐帝厉声道“既然无人指使,你与唐瑛又有何仇怨非要置她于死地”
唐瑛咳嗽两声,为自己喊冤“臣女此前与她从无交集,谈何仇怨”
“我想杀她便杀了。”馨娘认罪态度良好,但作案动机与理由却无可奉告。
唐瑛一脸气愤,捂着脑袋似乎要晕过去“你你你想杀便杀了,还是连个照面都没打过的人,你是拿我当傻子,还是觉得陛下容易欺瞒呢”
南齐帝竟然觉得唐家丫头说的好有道理
凡事有因必有果,馨娘的话从道理上就讲不通嘛。
“傅卿可有主意”
傅琛随意扫了一眼跪着的馨娘:\”此人虽是大长公主家奴,且对大长公主忠心耿耿,但她做出来的事情已经不是大长公主能够包庇的了,不如交由微臣审讯,微臣总能撬开她的嘴。”禁骑司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
原本女嫌犯在禁骑司里都交由内狱的春娘来审讯,没想到傅琛自告奋勇要接受,大长公主心中那一点侥幸都被吓没了,谁人不知傅琛心黑手辣,落到他手里的人可不是被扒一层皮,而是剔骨剜肉,血肉模糊只留一口气儿都算幸运。
“等一下,我来问”大长公主忙忙阻止。
馨娘是她最为得力的下属,要是折在傅琛手里无异于自断一臂,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禁骑司的人拖走,硬着头皮启发这不开窍的奴才“你是不是见到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