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姑娘对不住,我肯定是睡糊涂了,走错了帐篷。方才也不知道闯进哪个兄弟的帐篷被打了,却混赖成姑娘的帐篷。都是我猪油蒙了心,对姑娘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这才说了混帐话,姑娘千万别轻生,都是耿某的错”
唐瑛拽着张青的胳膊不撒手,语声怯怯“哥哥你别走,我害怕。”
出了这等事情,她一个小姑娘单独住一个帐篷自然是害怕的。
姜老板瞧瞧膀大腰圆的耿明,再看看那单薄的几乎要隐身在兄长身后的小姑娘,心道出门在外,就当积德行善了。
他说“姑娘若是不嫌弃,我那里能腾出一个大些的帐篷,倒是容得下你们兄妹俩过夜。”
“多谢姜老爷,我这就带着妹子过去。”他将唐瑛护在身边,径自跟着姜老板去了,路过莫总镖头的时候还意有所指“莫总镖头还是管管姓耿的吧”
莫总镖头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
耿明冤啊
他不过是总镖头派去打个前哨充一回恶人的,说不得事成之后还能得总镖头以媒人相待,没想到不但被揍成个猪头三,还在人前大大的没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继续回帐篷睡觉,他跟着莫总镖头回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总镖头,张姑娘那帐篷里藏着的到底是谁”
这也是莫总镖头关心的问题,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一边慈善的面孔,另外一边脸颊却是深浓的一片阴影,他沉沉道“给我盯紧了那丫头,看看她跟哪个野男人钻到一处去了。”忽又懊恼“她如今跟兄长住在一个帐篷里,那野男人怎会再去竟是我小瞧了她,原来是个浪蹄子”暗恨那张姑娘不长眼。
“我一定替总镖头盯紧了那丫头”耿明小心赔笑,生怕总镖头找他麻烦。
莫总镖头图这丫头姿色,却也不是非要纳她进门不可,既然她都有了野男人,进门之事便只能作罢,他面上浮起一丝笑意“你盯紧了她,等我尝过之后,也让她侍候你一回,也不枉你为了她挨了一顿打。”
“谢总镖头”耿明肿如猪头,却喜不自禁,高兴的走了。
姜老板让手底下的三名随从腾了一个帐篷出来,那帐篷就在他的帐篷旁边,中间隔着步的距离。
张青跟着唐瑛进了帐篷,听得外面都没了动静,这才开口“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唐瑛盘膝坐着在被褥之下,摸出了自己的贴身匕首把玩“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姓耿的半夜摸了进来。这位莫总镖头可真是菩萨之貌,刀斧之心。等找个大一点的城池,我们找机会离开吧,再待下去撕破脸可难保不见血。”
那匕首乃是唐尧从北夷将领手里俘获而来,刀刃锋利非常,乃是一柄吹毛断发的利器,一个不小心就能划破肌肤。
“一切但凭小姐吩咐。”张青要往外走“小姐早点歇息,我去外面给小姐守夜。”
两人对外虽以兄妹相称,但实则在无人处,张青却仍是恭敬非常,牢记自己的身份。
“张青,你我这一路生死与共,早不是主仆。我这两日在想,如果如果爹爹活着,我告诉他要认你为义兄,恐怕他也会欣然同意的。”
张青讶异的扭头“小姐”
灯影之下,那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盛着些微暖意,少女露出一点浅浅笑意“等回头找个安全的地方,咱们有钱置办香案祭品,便行结义之礼吧。”她嫌弃的皱皱眉头“撮草为香也太随便了。”
同生共死的情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