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根棍子在混混们手里是凶器,在她手里却成了艺术品,翻滚跳跃灵动的像是另一只手,但杀伤力却翻了几倍之多。
学生们呆如木鸡,薛泽涛更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眼睁睁看着眼镜蛇老师踩着一个混混的脑袋,笑眯眯的回头问他“你说的那个栋哥,在吗”
薛泽涛木然的指了指栋哥所在的方向。
燕琅温温柔柔的“哦”了一声,然后拖着那根棍子,慢慢的走了过去。
路灯还没有亮,巷子里边光线昏暗,视力无法发挥作用的时候,听力往往会异常敏感,栋哥听到棍子在地面上划过的声音,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虽然知道这女人应该不会把自己给杀了,但此时此刻,他真有种即将被杀死的惊恐感。
栋哥七手八脚的往前爬,但是毕竟不如两条腿走得快,忽然间那种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停了,他怔楞一下,木然的抬起头,就见那女人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微微带着笑,说“可能会有点痛哦。”
栋哥下意识的打个颤,下一瞬剧痛袭来,就此晕死过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行凶吗怎么现在都晕过去了”
这时候警局都下班了,过来的是几个年轻的值班警察,带队的燕琅还认识,就是之前她车胎被划破时候的负责人。
薛泽涛见状就要抢先开口,燕琅拉住了他,说“情况是这样,我的学生薛泽涛曾经跟这群人结交过,小年轻嘛,脑袋一热就向往着这种生活,傻了吧唧的觉得自己特别帅,但这孩子本质还是好的,老师和父母一劝,就知道改邪归正,但是这群人不肯放过这棵摇钱树啊,谁叫他家里有钱呢,于是就一直威逼、胁迫他,对薛泽涛进行敲诈,薛泽涛为了息事宁人,也为了保平安,不得不一直给他们钱,可是这群人贪得无厌,索要的数额也越来越大,终于超过了薛泽涛的承受能力,他不敢跟家里人说,就只能跟我倾诉,接下来的事情警官您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那警察恍然大悟,说“你让他不要理会这群人的敲诈,也不要再给他们钱,栋哥知道之后恼羞成怒,所以叫底下人去扎你的车胎。”
“对,就是这样。”说到这里,燕琅显得十分愧疚“我太过理想化了,没想到这群人居然敢当众行凶,差点害了我的学生们”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流下了难过的眼泪。
薛泽涛“”
米延“”
其余学生“”
“金老师,您也别太难过了,”看一个姑娘哭的这么伤心,尤其是她长得好看,而且还心地善良,一身正气,几个警察纷纷出言安慰“谁能想到这群人这么丧心病狂不怪您。”
薛泽涛也艰涩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情并茂的说“老师,不怪您”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警察显得有点疑虑,说“为什么薛泽涛不去找班主任,不去找级部主任,却要对你说这件事呢”
不需要燕琅回答,薛泽涛就抢先道“因为金老师对我最好”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他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才继续说“金老师是第一个夸奖我的老师,是第一个表扬的进步的老师,也是第一个愿意选择我当课代表的老师,我,我”
薛泽涛低下头,没再往下说,但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他家里有钱,零花钱也多,之前跟栋哥鬼混的时候花出去不少,为了了结这段关系,也给出去不少,现在那一笔笔转账记录,都成了栋哥敲诈勒索的铁证。
这些天燕琅也没闲着,一直跟学校那边沟通,希望受欺负的学生们能站出来指证,栋哥这群人敲诈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