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离扑桌只有一步之遥的小酒鬼。
但此乃谎言。
真相是。
这姑娘清醒的不得了。
她家凛啊，是那种能拎着三瓶67度的老白干对瓶吹，曾经在十八岁成年生日喝趴过五个成年许久常在应酬男人的神奇存在。
和她正好相反。
库洛姆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五杯不同的低度鸡尾酒下去，她已经开始有点晕了。
在宴会上她只是象征性抿几口红酒，私下最多六杯倒的程度。
要说相似，唯一一点大概就是喝完酒之后，两个人都不是闹腾的酒品，而且基本都没有醉宿的困扰了。
“没关系，但不要下一杯了”
知道分寸的库洛姆及时喊停，吃了一口夜宵缓了缓。
“那么老板，蓝莓椰蓉大福，红豆鲷鱼烧，樱花果冻都要双份打包带走麻烦了。”
凛眯着眼睛，把酒杯往前一推，嘴里利索地点了便于携带的点心，动作轻巧地掏包付账，伸手扶了一把不太清醒的库洛姆。
推开门，夜风拂面，倒是让人清醒了一点。
“小凪姐”
少女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飘渺，像是从遥远的九天飘到她耳边似的，应该是在问她怎么样
“呆胶布。”
库洛姆尽量咬字清晰地回答，一字一顿，分了一半重量给她。
脑子还算清醒。
嗯
大概。
等到了住处，两个人往新拿出的被炉里一钻，脚底暖呼呼的，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袋橘子，剥了果皮满脸乖巧地往库洛姆手里放。
八卦的心思怎么也止不住，加上都喝了点酒，警觉性史低。
话往外蹦，因为不过脑子，库洛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所以果然是中也先生吗”
凛摊在被炉的小桌板上，右手向前一勾捞起了窝在一边安分取暖的秋娅，撸猫的手不停。大概是对灌了库洛姆不少酒过意不去，自己又抱着杯子倒了红酒自罚。
库洛姆张了张嘴，迷迷糊糊地好像回了几个字。
“哇，那果然和港黑结盟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我其实不太想和森医生见面啦，那只老狐狸，和他说话太伤脑子了。”
“而且太宰他也”
唔姆嗯
懵懂的脑袋在舒适的环境下基本不想转了，库洛姆点了点头，算是回答，顺手塞了一瓣橘子进嘴。酸甜的汁水带着微凉的温度，让人清醒了一下。
“对了对了，小凪姐，等一下，我给太宰发个消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凛捞起手机翻了翻邮件箱，皱了皱眉迅速在界面上敲了几下。
朦胧中又听到了告白、抱怨、晚安一类的字眼。
库洛姆想起了什么，顺手翻了翻手机，也习惯性的发了消息过去。
然后把手机一甩，继续聊天。
一晚上也不知道两只醉猫到底折腾到几点，反正到两个人都心满意足的时候，大家都说了不少东西，然后酒意微醺，手拉手开开心心地钻在一张床上睡。
又都秉持着良好的生物钟，在闹钟响之前硬撑着睁开了眼睛。
本来打算看一眼时间压线睡个回笼觉心思的库洛姆，在看到手机屏幕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脑子因为从没有醉宿的困扰，前所未有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