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的紫发,右侧长得有些不太自然的刘海,以及刘海下不算刻意但也明显存在的黑色眼罩。
女子的身型是纤细那一挂,虽然因为出门玩踩着一双方便运动的平底白色运动鞋,但相比起日常跑跑跳跳长得飞快的高中男生来说个子就显得有些小巧了。
虽然被人喊姐姐,但不管是长相还是身形她看上去才是比较小的那一个,天生一副弱气内敛的样子。
“我就说嘛,就算我一直睡觉,但是对阿凪姐绝对不会认错的”
奶橙色卷发的绵羊宝宝肯定地点点头,半眯着眼睛吸吸鼻子,开心地绕着库洛姆转了一圈。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把目光转向库洛姆的脸,在看到被眼罩遮掩的右眼时,脸色发白。
“那个,阿凪姐”
“慈郎,你在干什么”握着球拍,同样穿着冰帝球服的少年似乎是刚刚热完身从另一边走来,“该回去了,比赛要开始了,一会儿上场你可不要又睡着了。”
“侑士”一直睡意朦胧的少年音有点颤抖。
“怎么了”
忍足侑士顺着队友眼神的方向低头,黑色圆框的平面眼睛随着动作反光,遮住了他惊讶的眼神。
“”
紫发的女子看上去像不太自在地撩了撩眼罩前的刘海,和善地朝着两位笑笑,也不解释,只是冲他们点点头。
“我朋友还在等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拿着两罐饮料离开了网球场。
“侑士那个是阿凪姐吧。”
“嗯。”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沉默了片刻,肯定道。
“但她”
“我只知道阿凪姐出了车祸,但之后的事情大家怎么都不告诉我,后来她家就搬走了。”
芥川慈郎有些沮丧地垂头。
“没什么,回去吧。”
因为家里开医院,刚好知道那位姐姐出车祸后被父母放弃,在没有内脏配型的情况下奇迹地好转又消失不见的事情,忍足也只是沉默着把自家的绵羊领走了。
当初还在上小学的忍足侑士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不停的转学,并不安定,也是在国中无意间听到慈郎讲起小时候邻居对他超好的阿凪小姐姐、还翻出了小时候照片的时候才想起他家医院当时出的怪事。
重症病房的窗户大开着,洁白的窗帘因为风向外飘,床上的被子被细心地折叠好了,连床铺上的褶皱都细致地抹平了。
病床床头本不应该存在的花瓶里留着一束开得正好的白色雪片莲,而本来应该躺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机勉强支撑的脆弱姑娘,就像被攀折的百合落入深渊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负责重症监护室的护士小姐姐吓得眼眶都红了,觉得是病人听到了病房外据说是其父母放弃治疗的言论,看着大开的窗户还以为她跳楼自杀了。
但几次寻找都没找到人,在联系过她的母亲后,电话那边又是一副“知道了,就当她死了”的态度,冷淡地回复了医院。
据说,当时那位现如今也当红、以一副“再婚后依旧独立自主”和“好妈妈”人设圈粉无数的女演员丢下一句“钱我付清了,剩下多余的治疗费就当是封口费,别让媒体知道”就挂断了电话。
但
能再见到,看起来她过得也不错,那也挺好的吧。
回到篮球场,库洛姆端起一如既往的温婉表情,把经过一番“艰难险阻”已经被迫放凉的饮料递给座位上的毛利兰。
遇到儿时的邻家弟弟,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