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那种行为与其说是基于惧怕,不如说是基于好奇。
那个私生女突然不怕死地黏上了她虽说距离上还不到黏的程度,但那不懂得掩饰的目光绝对够得上这个形容。
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帮过她一次吗
不,那又怎么能算帮呢她究竟是愚蠢不怕死还是心机深沉故意讨好自己
比花簇想明白这件事更早到来的,是花原都的召见以及那几名少年的惩罚说明。
花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私底下见过花原都,但这次的事是由她申请的,她也想亲自看看那些人的处理后果。
到达花原都的书房时,花筝已经安静地站在书桌之前。
“小竹,你来啦。”
花原都显出温和的笑容,招呼花簇到桌前坐下,给她递了一份纸质的文件。
花簇努力不去在意站在身边的花筝,垂眸扫了一眼处理结果。
“这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看到的一样,我已经责令他们的父母进行教育了。”
“就只是这样”
花原都不明白地反问道“否则呢你期望的是什么结果”
花簇下意识地看了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花筝一眼。
她记起了那些少年的话,说是父亲对花筝并不重视。而之后留心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个事实花原都一次都没主动去看望过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筝看起来对这件事没有一点儿自己的态度,只是略有些好奇与期盼地偷偷望着她。
花簇懒得征询她的意见,只对花原都道“就算构不成刑事案件,少管所十天的再教育难道都不行吗”
“你在说什么天真的话证据呢”
“我的目击证词和花筝的受害者证词不够吗还有帮她换衣服的侍女”
“物证呢你是她姐姐,会降低证词的可信度。至于衣服湿透了,他们也完全可以说是花筝自己摔倒的。”
“他们否认了我又不是想帮她才”
“不,他们没有否认,所以我才可以责令他们的父母进行教育。可他们不敢否认是基于你王女的身份,而你没有物证又是花筝姐姐的这件事不会改变。如果想送他们去少管所,至少当时该录下影像证据,这是你的失误。”
花簇呆呆地看着父亲。
“不要以为王女的身份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花簇自觉从未这样想过,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反驳花原都的话。他说得没错,她确实因自己的身份松懈了。
虽然不甘心,但这里是该虚心接受的告诫。
“我明白了。”
花原都欣慰地点点头,“虽说处理方式有些不够成熟,但你能为花筝着想,让我十分高兴。”
花簇冷着脸道“我说了,不是为了帮她。”
“但结果不会改变。”
这句话何其耳熟
在花簇的印象中,曾经的花原都并非是一个结果主义者。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越来越不在乎过程。
而花筝,在这一点上大概比她更像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