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没有昨晚的粘腻,下身干干爽爽,像是已经被清理过一遍。床边放了一套衣服, 她拿过来穿上后往外面走, 双腿摩擦的时候, 有轻微的刺痛,但是没有那样的难以忍受。
婆子已经在外面打扫,见到她过来, 连忙说“姑娘, 厨房里温着红枣山药粥,您先去喝水一些吧。”
“三爷呢”
“早上的时候出去了。”
苏九年磨蹭了一会儿,然后咬唇问“他可说了些什么”
婆子愣了愣, 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 侯爷说今日衙门里的事情多,会晚些回来, 让你不用准备他的晚饭。”
“嗯。”苏九年眼神黯淡了些,她知道是三爷想躲着她,这种认识让她心里难受得紧张。
她吃完之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一觉才能缓过来, 开始想, 怎么才和三爷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
说实在的,她心里是有些怕秦三爷,尽管他脾气好,也没说过什么重话,可昨晚被他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时,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为了一己私欲将旁人拖下水,可若是重新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大抵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来。
她充其量也不过是有着私心的凡人。
但修复关系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做到的,她暂时不着急,下午开始学字。今天心浮气躁的,她怎么也学不进去,最后索性练起了字,在宣纸上一遍遍写三爷的名和字,这是她最先学会的,也是她学得最好的。
虽然秦三爷让人留话说不必等他,苏九年觉得这样避着不是一回事儿,就在书房坐到大半夜,顺便腾出手替秦三爷做一件衣服。等到快后半夜时,她有些受不住,手肘撑着扶手,迷迷瞪瞪得睡了过去。
手肘经不起重量,往旁边一歪,她的下巴险些磕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拢了拢放在一旁的衣裳,才发现身边坐了一个人。
她的眼睛亮了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欢喜,脆生说“爷,你回来啦。”
“嗯。”秦江春的视线在她手上拿着的衣服上,停顿了片刻,“不是说不必等着吗夜都这么深了,怎么没去睡着”
“奴婢现在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想着替您缝件衣裳,不留神才过了时辰。”苏九年拿着衣服的袖子给他看,比划了一下说“奴婢记得您喜欢竹子,到时候在这里绣几片竹叶怎么样。”
比起平日来,她说话带着几分急切,更有几分刻意的讨好,一双杏眼怯生生地看着他,似乎就怕他说出什么不留情面的话。
秦江春心中有些烦躁,“你不必做这些,之身从盛京带了衣服过来,我用不着这个。”
“哦,但这不一样的。”苏九年低着头,手指划过胸襟上她绣的祥云,情绪有些低落。
转而想想,她做出这种没脸的事,不能指望别人对她的态度有多好,也就想开了。她将做了一半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今天奴婢包了一些云吞,里头放了些花生碎,香得很。这东西也好消化,奴婢给你下一点过来,您吃点暖暖胃,待会儿再去睡吧。”
“我”
男人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苏九年急忙打断他的话,然后抱着衣服出去了。“三爷,我先过去了。”
她做事本就利落,舀了几勺煨好的三混汤,煮到沸腾之后将云吞全都倒进去,又放了一把还没有手指长的嫩白菜,等云吞随着翻腾的鸡汤露出白白的肚皮后,她连忙在里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