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年将手臂往回抽了抽,没能够动弹,索性将身子贴过去,起伏处堪堪停在离男人手背半寸的地方,咬唇问“爷不喜欢这样吗”
她笑笑,娇嫩的唇瓣凑上前去,就着男人虎口的边缘,轻啜着,像是小猫饮水般舔舐,然后顺着酒杯的边缘,舔到旁的东西。
湿软的触感让秦江春顿时缩回手,一股火从心中燃烧,然后四处乱窜,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才问,“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
秦江春不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作为盛京里炙手可热的年轻侯爷,多的有人投怀送抱,这样的伎俩也就看多了。
往常他直接让俞贵俞满将人给甩出去,可对上小姑娘一双湿亮的杏眼时,终究生出一点不忍,只当她是喝多了在胡闹,忍着火气说“你先走,今日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
怀里突然多了具柔软的躯体,他身子一僵,听见小姑娘细细小小的声音,“三爷,我在酒里下了春风散。”
他猛然睁开眼睛,面色如墨般深沉,淡漠的桃花眼里酝酿着风暴,攥着女子的手腕要将她直接甩开,呼吸不紊,觉得热流齐齐涌上下腹。
他也没有留下什么情面,用的力道极大,苏九年整个人都被甩开。见男人抬脚就要离开,她立即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腿,执拗地不肯放开。
她真的没有路了,跪坐起来,嫩白的手指搭上男人的腰带。
秦江春重重跌回凳子上。
外面不知何时燃起了烟花,短暂的一束从下至上快速升起,在顶端炸裂开来,然后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个过程。由缓到急,连长啸声都变得急促。
女子就这样跪坐在他面前,褪去了一贯的乖巧听话,杏眼红唇成了勾引人心的妖精,柔顺地依附着他,做着令世间男子都极为愉悦的事情。男人仰着头喘气,桃花眼里泛着迷离,最后大手抚上女子的脑袋,选择沉沦。
烟花开的更急,在最热烈时,戛然而止,只剩下天幕上的点点繁星。
苏九年摸上自己的脸,指尖黏黏腻腻,她呆呆的抬头,对上男人深沉的桃花眼,里头不是一贯的温润,而是翻涌着怒火或是其他。
她低头将无名指放在嘴里尝了尝,猛然被人攥住肩膀,身子失重后,她便被男人抛到床上。
白雪皑皑红梅痩,芳草凄凄鹦鹉洲。间关莺语花底滑,幽怨泉流冰下难。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春风一度魂销散,是为春风散,散了之后,理智也开始归拢。
秦江春缓慢退出,锦被上的鲜红提醒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他狼狈地错开眼,沉默起身将地下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穿回到身上。
苏九年面上的潮红消退干净,将手臂挪了挪,露出后背盘踞地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已经早就已经结了痂,伤痂有些还没有掉落,更显狰狞恐怖。
她颤着声音叫住男人,“三爷。”
秦江春回头看了她一眼,烛火下目光越发深沉,缓声说“我出去坐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苏九年知道他是恼了她,虽然也是她自作自受,可还是忍不住难过。杏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她声音嘶哑,“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男人顿了顿步子,可终究没有再回头,生冷地说“不必想多。”
然后便只接迈出步子走出去。
“啪嗒”,眼泪直接砸落下来,悲伤聚拢过来,沉重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苏九年慢慢将自己身子蜷缩起来,张嘴大口喘着气,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