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维克托痛叫一声,看到砸中自己的伞,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冬青树丛后面一看,发现空无一人。
这里是墓园,现在还是晚上,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诡异。
维克托咽了下口水,回头看看老爸的墓碑,居然微妙的感到一阵安心。
不怕不怕,这儿可是他亲爸爸的地盘,真有个啥妖魔鬼怪,也不能当着他亲爸的面欺负他啊
小少年默默捡起伞撑开,发现这伞还挺可爱的,深蓝的伞面上一个个万圣节南瓜。
“好幼稚。”
维克托嘀咕了一句,撑着伞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抛伞给他的人,最终只得无奈的离开。
回去当晚,勇利发起了高烧,被朱玲紧急送到医院打吊针,整个瓜都烧得蔫巴巴的。
凯瑟琳娜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大半夜的下着雨你去什么墓园看吧发烧了吧你的伞呢”
勇利可怜兮兮的回道“送给没伞的人了。”
朱玲没好气的说道“然后你就又住院了,真是让人操心,你忘了自己体质多差吗死亡空间也真是的,光提高你的恢复力了,怎么不把免疫力也提上去呢”
安杰也是赶过来参加葬礼的人,他蹲一边削着苹果,闻言应和道“就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把有南瓜图案的伞送你,结果你转头就送人了,个没良心的小子。”
勇利“哦。”
s之后勇利从艾米那里得知维克托平安的到了家,而且身体健健康康,别说生病发烧了,人家连个喷嚏都没打,冲了个热水澡睡一觉起来,还去晨跑了几公里。
小朋友深深意识到了战斗民族的抗寒能力,体质差异什么的比不过啊比不过。
手上留着好几个针眼的小南瓜第一次对一个人升起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他血管细,所以护士姐姐给他扎针时折腾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准血管。
“唉,要早点好起来才行。”
他失落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哪怕失去一些人时多么悲痛,可该走的路还是要走下去,他12月份就要参加日锦赛,而此时已经是11月末,堪称赛季重要的备战期,这时候病倒绝非好事,之后就算加训也未必能把失去的训练时间补回来。
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个银发少年站在雨夜中,仰着头无声哭泣的样子,他就没办法放任不管。
他轻声说道“早点走出来吧,路还要走下去。”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不在场的维克托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过了一会儿,勇利从包里翻出纸笔,思考了一下,开始动笔。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为那个少年做些什么,但愿他早些打起精神来。
维克托和母亲、祖父母一起住了几天,两个老人最初状态都很不好,但到底是早就做好失去儿子的心理准备,加上安德烈也并非独子,看得出他们有在渐渐好起来。
因为向雅科夫请的假有限,所以在假期结束前,他回到了圣彼得堡,母亲陪他住了几天,又回了莫斯科,据说是因为瓦赫坦戈夫乐团要求她尽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没了安德烈,日子照样过,恍惚间维克托以为自己就像回到了父亲没有和母亲复合,但父亲还好好活着的那段日子,直到物业水电费要自己交后,他才恍然,哦,原来爸爸是真的离开了。
雅科夫体谅维克托家突然发生的变故,最近几天都没给太重的训练,只让他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以免参加俄青赛时表现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