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的草要么割秃了,要么就老了。为了寻处好的草源,方禹不得不往里走了些。
最后,他在一处荒废的山洞前停了下来,可能是位置过偏,此处倒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地上的草又多又嫩。
竹筐放下,方禹面露欣喜地拿起镰刀割了起来。
远远地,有几只野鸡鸭从灌木后探出了头。
“我们真的要过去吗万一福宝生气了怎么办”
“福宝为什么生气明明她有说,让那小宋子在一月内带人上山捉了我们。可现在都几天,你们见他有动静吗我们下的蛋都还在那洞里放着呢。哼我看他分明是想弃信毁约。”
“就是就是,这样下去,我们要何时才能投胎啊”
“那、那,要不我先过去试试。”
“凭什么啊,我体形大,我先。”
“我还年龄最大呢”
突然响起的鸡鸣鸭叫,让方禹割草的手一顿,缓缓地停下动作,搜寻了几来。
几只鸡鸭因为争吵,已从灌木后挤了出来,有一只野鸡踉跄了下稳住身形,再抬头就跟方禹看了个对眼。
“咯”
它打了声招呼,争吵的几只听到叫声,反射性地张开翅膀逃了。
小野鸡愣了下,眼中闪过狂喜,啊这人是我的了,我要跟他回家,然后让他吃了我一边想着,它一边朝方禹扑了过来。
方禹下意识地冲它扬起了镰刀,“噗哧”
鸡头撞在镰刀上,鲜血飙了一地,小野鸡咕都没咕一声,小豆眼朝上翻着看了方禹一眼,就惊诧地嗝屁了。其实它没想到这么早死,它想着应该有个缓刑。
方禹愣了下,心头大喜“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舔了舔嘴唇,方禹拎起野鸡放进竹筐里用草盖了,回头将地上的血迹用土掩好,背起竹筐就急匆匆下了山,往牛棚跑去。
飞了半路反应过来的其他鸡鸭,那个恨啊咋就叫那只小婊砸得手了呢
“妖怪小尼姑是妖怪”
鸡鸭们一怔,宋士兵在叫什么它们没听懂,不过有一点它们是明白的,山上还有一个村民可以争取。
你追我赶,谁都想成为下一个被带回村的那只,哪怕立即死在他脚下呢。这般想着,冲在前头的那只,还真就在宋士兵的脚落在下级台阶上的那刻,钻到了他脚下。
飞跑中的宋士兵悲剧了,脚下一软,身子倾斜着就重重地砸在了青石台阶上,飞奔而来的其它鸡鸭先是听道,“咔吧”一声,接着耳边就是一声长嚎,吓得近前的两只心下一哆嗦,“骨碌碌”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要不怎么说男孩子皮呢,捂着胳膊嚎得瘆人的宋士兵睁眼看到这幕,硬是怔愣了一下,撑着台阶爬起来,嘴里语无伦次地嘟囔着,“鸡、鸡、鸭、肉好多肉”台脚就往下追。
眼角余光扫过脚下,突觉不对,脚旁长长的羽尾
脚步一停,他乐了“原来我刚才是踩中了只鸡啊”唔,摔的真值。
回身将害他跌倒的野鸡单手挑进怀里,宋士兵一边抽痛地吸溜着嘴,一边朝下追去。
其他的鸡鸭这特么地都是什么神操作,长见识了。
宋士兵痛并快乐着
两只鸡一只鸭,加起来有七八斤,他现在的状况是,右胳膊折了,身上多处磕伤擦伤,抱着鸡鸭们那真是一走一痛。
十来岁的孩子有点心眼,知道鸡鸭引人注目,他便同中午那会儿的蒋兰,他爹一样选择走了村后。
可他忘了一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