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茅草屋里当隔纱帐子用了你别急,我说这些不是数落她占用福宝的东西,而是在向你说明一个事实,表面上看她清冷孤高而又矫情,可你再看她与宋长明的来往互动”
“咋啦他俩有问题”这信息量,老爷子有点懵。
宋启海更懵,他说什么了吗
“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玄静频繁地出山,往村里、县里的走,与她山上特意营造出来的生活,看上去很茅盾,其实很好理解。山上的那一面不过是她心性压抑之下的自我标榜,而山下的世俗生活才是她内心的向往。”
“若没有还俗这事,留在山上她会是一个好僧尼;可一旦下山入了这尘世,爹你信不信,只要有一两个人来给她提亲说媒,嫁人会是她最终的选择。”
“你是怕,到时候她会带着房子一起出嫁。”
“除了房了,还有山谷”
老爷子沉默半晌,拿起旱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咱家福宝不能沾那山谷”活了大半辈子,黄土都埋到脚脖了,依他对人性的了解,那山谷于福宝来说就是个不。
“为了继续独占那山谷,玄静只要不傻,福宝必会被她牢牢地握在手里。”宋启海沉声道。
老爷子如何不明白,玄静手里有了福宝,就算有一日山谷里的秘密泄漏了出去,村人顾忌着福宝身上的福运,也不敢明刀明枪地跟她抢夺。可这么一来,福宝也跟她拴死在一起了。
“咋就有个山谷呢”与福宝相比,老爷子可不觉得这是啥好事。
“明天我先去县里,砖瓦什么的该准备的早点准备好,至于那片地契,我想记在福宝的名下。”宋启明想了想,对着老爷子认真道“既然滩涂的事你知道了,那后天,我们俩去看看”
老爷子心中一震“你是想”
“嗯。”宋启明点点头,“玄静若是嫁人,福宝我想争取过来,用滩涂向村人换取福宝落户咱家。”
“不行”老爷子断然拒绝道,“那样会把福宝陷入另一层危险麻烦中。是,按你说的是可以达成,可你有想过没,有关滩涂的事一旦传出去,公社、县里甚至”
“我就说是我进山发现的。”
“呵”老爷子没想到儿子还有这么天真的一面,“那请问下宋启海同志,为什么你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在福宝还俗的前后发现了,谁信村里就是个10岁的孩子都不会信”
“那怎么办等玄静还俗后带着福宝嫁人万一她嫁的是一个死了老婆带着孩子的鳏夫,再或者嫁人后她生了孩子在继子女或亲生的面前,咱家福宝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光是想想,日后小福宝一副地里黄的小白菜模样,宋启海握着鹌鹑的手,一个使劲把头给扭了,“不像在庵里,到时候你我连插手都名不正言不顺,怎么护她”
“你别急,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