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舟拔出了鞭子,眉头紧皱,语气很是不耐,“你每个月都来,难道不嫌累”
就算卿仪不累,他也烦了。
李清舟就没遇到过这么抗揍还欠揍的人,然而他又不可能直接把卿仪打死。
从小到大,他去哪不是横着走谁不是捧着他居然还有人敢不顺着他的意思来。
偏偏他还没办法拿卿仪怎么样按照校规,这是可行的。
妈的,当初他就不该为了宋少羽鬼迷心窍到这种、这种平民军校来,每天和一群平民呼吸一样的空气,让他整个人都变的廉价了起来。
“我爹说我缺个陪练。”卿仪回答的十分实诚,“你挺厉害的,而且还不要钱。”
李清舟“”
李清舟的长鞭挥的更加利索了。
之前看着这人亲爹是卿平正,李清舟勉强算他是帝都世家圈的自己人,跟打发苍蝇蚊子一样应付。
现在,在他愤怒值爆表的超水平发挥下,卿仪被揍的很是凄惨。
卿仪躺在竞技场上奄奄一息,半天动弹不得。
李清舟鞭尾在竞技场的地上摔出了一片火花,终归没再往卿仪身上打去,语气冷的近乎结冰“你不是跟那个叫加文的关系好吗让他来跟我打,废物。”
这件事几经波折传到了加文的耳朵里,事情的经过变成了“秦王世子和卿家少主不对付,竞技场约架频繁,卿家少主险些喋血擂台”
加文思考了半天才想起秦王世子是谁,他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李清舟
这俩人怎么打起来了
加文带着疑惑去医院探望了友人,卿仪哭哭啼啼地向他展示了李清舟打出来的鞭痕。
很是触目惊心。
卿仪“那么长一条鞭子,说来就来,我都投降了还抽,好疼好疼的还有好多人看着,我的脸都丢尽了”
一边的游子吟扯了扯嘴角,“你哪次不是脸都丢尽了”
之前李清舟下手比较狠的时候,卿仪也是躺病床上动不了,还需要游子吟来给他喂饭。
总之,卿仪挑战了这么多次,就没一次赢过。
他连伤了李清舟的时候都很少。
“这到底怎么回事”加文把自己的手从卿仪的胳膊里抽了出来,转头看向了游子吟。
游子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简单陈述了一下卿仪和李清舟这两年的爱恨情仇。
当然,没有爱和情,只有恨和仇。
“大家都以为你去世了,然后年级主席没有再选,直接顺位到了李清舟头上。卿仪不是很服气,每个月都要去找一次打”游子吟道,“我劝过他,以他这个水平按照我的分析只有百分之六的几率能赢,但是这憨货不听。”
躺在病床上的卿仪不是很服气地锤了一下床“难道要因为打不赢就不去吗虽千万人吾往矣懂不懂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从游子吟透过眼镜片那种看弱智的眼神来看,他显然是不懂的。
他的眼神显然激怒了卿仪。
但是卿仪现在又爬不起来,于是他把被子扯过盖在了头上,以睡觉为借口把两个人都赶走了。
剩下加文和游子吟在病房外面面相觑。
返校路上,沉默了一会,游子吟开口“按照学校规定,挑战年级主席的人如果赢了就是新的年级主席。卿仪一直觉得那个位置应该是你的才对。”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加文微微眯起了眼,声音莫名有些懒洋洋的“啊原来我现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