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将他们抓走后,他一个五岁的孩子却咬死继父是他砸的,他力气有限,那么重的菜坛子就算能举起来,也不可能在男人站着时砸到他脑袋上,最后他娘被判了死罪,他则被释放了。
苏皖的爹爹恰好知晓了此事,他瞧莫羽可怜,就将他带回了府,不仅让人教他识字,还教他习武,他勤奋又有天赋,十几岁时,就能打败府里的护卫。如今都二十七岁了,还孤身一人。
苏皖笑着点了下头,“那柳娘可得瞧仔细了。”
柳娘自是应了下来,莫羽就坐在屋顶上饮酒,他眉眼深邃,侧脸线条冷厉,整个人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哪怕处于放松状态,神情也始终紧绷着。
他五岁开始习武,耳力自然非凡,隐隐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他一个人惯了,从未有过娶妻的念头,见她们要为自己寻觅另一半时,脑海中却下意识闪现出前两日初见苏妍时的场景。
少女肌肤胜雪,眉眼动人,掀开车帘朝他看来时,眼中却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好奇。
他薄唇紧紧抿了一下,突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苏皖离开前,本想再与他说上几句话,却发现院子里不见了他的身影,估摸着他可能是有事,苏皖也没再管他。
她这才去了安星阁。
几年没来,安星阁并没有太大变化,一张张紫檀木桌十分上档次,店内收拾的也很干净,明明不是饭点,依然有不少人在大厅饮茶。
苏皖是妇人装扮,一头乌发用木簪挽了一个灵蛇髻,她面容普通,身上的布料也很一般,然而身上却有种云淡风轻的气质,让人无法小瞧。
她刚走进去,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这位夫人是饮茶还是用饭”
苏皖道“约了朋友在包厢见。”
店小二很是恭敬,“那我给夫人带路。”
苏皖拒了他的好意,“我自己上去就行,不必带路了。”
说完她便上了二楼,怕她出门在外万一会遇到安王的人,楚宴一直派了两个暗卫跟在她身旁,见苏皖上了二楼,其中一位便传了信回去。
苏皖过来时,还未到约定的时间,尽管如此,魏贞垣还是已经到了,他早上用了早膳就过来了,来的是之前与苏皖一同来过的那个包厢。
他依然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单看背影,犹如天上皎洁的明月。
听见苏皖推门而入的声音,他才转过头,魏贞垣原本以为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让她现身,谁料她竟来了,瞧到苏皖的这一刻,他眼中闪过一抹狂喜。
他紧紧盯着她,哪怕模样变了,气质也变了,却真的是阿皖,他的表妹,明明之前有无数话想与她说,此刻见了,他嗓子眼竟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他深深望着她,像是想透过她那双眼睛看清她原本的模样。
还是苏皖先开了口,她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垂下了眼睛,“表哥喊我来是想跟我说案子的事你都查到了什么”
这声表哥几乎让魏贞垣差点落泪,他本以为经过那件事后,就算两人再见,她也绝不会唤他表哥了,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害了她,还是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害了她。
他动了动嗓子,才堪堪发生音,“是,这些年我查到几个线索,当年那些信是被人伪造的,我寻到三个专门帮人伪造字迹的人,其中一个确实有问题,因涉及到你二叔,我便把他的账本取了过来,这是他们所做的交易,表妹自己看看吧。”
苏皖接住账本看了一下。她的人也查到了伪造笔迹的事,甚至抓到了伪造笔迹的人,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