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正欲收回目光时,却瞥到了他衣摆处的血污,她目光一凝,语气微微有些急,“王爷受伤了”
苏宝听到这句话也连忙探着小脑袋,朝爹爹看了过去,一大一小两双眼眸中都溢满了关心,楚宴伸了个懒腰,唇边溢出个笑,吊足了胃口,才慢吞吞道“没,楚恒的血。”
苏皖这才松口气。
她这个神情显然取悦了楚宴,他正想说句什么时,就听苏皖道“他伤的重吗”
苏皖是有心打探安王的伤势,如果伤得重,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莫羽动手时,成功的几率就会大上很多。
楚宴神情却有些微妙,“你关心他”
苏皖蹙眉,还以为听错了,关心他怎么可能她巴不得他出事,楚宴问完,便清楚自己犯蠢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打探安王的伤势,楚宴还是如实说了一下。
苏皖只觉得连上天都在为她创造条件。
楚宴又在奉水苑呆了会儿,打算回去换身衣服时,却见福义走了进来,道“王爷,宫里传来了旨意,让您入宫一趟。”
早在伤了楚恒时,楚宴就做好了被传召的准备,左右苏宝已经无事,他便入了宫。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见他来了,才抬起头。
他才不过三十五岁,正值壮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同样很俊朗,见楚宴仍旧一副懒散的模样,皇上抄起手里的折子就朝他砸了去,“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三如今还昏迷着,能不能救得活都难说,你倒好,还抓着府里的太医不放,哪有当弟弟的模样”
想到方太妃跑来哭诉的模样,皇上有些头疼,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一个二个的没一个省心的。
楚宴弯腰捡起奏折,神色始终没什么变化。
他亲自下的手,自然清楚安王的伤有多重,他有意错开要害,他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不过这次肯定需要卧床休息很久,这一两个月别想出门惹人嫌了。
楚宴将奏折随意放到了书案上,嘴角的笑依然淡淡的,“他若有当兄长的模样,我自然有当弟弟的样子。”
皇上被他噎了一下,见他还敢顶嘴,狠狠瞪了他一眼,清楚皇上不可能重罚他,楚宴依旧懒散得紧。
皇上自然不会重罚,实际上,他巴不得景王与安王不和,先皇几个儿子,除了皇上,也只有安王和景王活着,他们两人若是团结一致,皇上才该担忧。
他象征性骂了几句,便将他赶走了,最后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早朝都不用上了,楚宴对这个结果自然满意。
回府后,见苏宝彻底没事了,他才将太医们放出府,安王妃这才总算请到太医,一直到第二日,安王才苏醒,他失血过多,打起精神喝药时,都有些头晕。
安王妃过了最初的慌乱后,便冷静了下来,问出是景王打伤的他后,便以为又与苏皖的事有关,气得也懒得照顾他了。
苏妍自然也听说了安王受伤的事,丫鬟们一直在劝她去瞧瞧安王,她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回道“等他醒了我再去吧。”
她傻了才会往上凑,安王昏迷着,安王妃还不是想怎么罚她就怎么罚苏妍再不是吃亏的性子,也十分懂得识时务,何时可以作死,何时需要收敛,她清楚得很。
端芯原本还觉得她性子有些诡异,自打发现她是苏皖的妹妹后,怎么看她怎么觉得顺眼,她目光太过“慈爱”,瞧得苏妍心中都有些发毛。
一连过了三日,端芯总算有了与苏妍独处的机会,苏妍身旁一共有四个丫鬟,只有那个名唤小琴的丫鬟是她的人,其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