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从来只是我固执地不肯改变呢。
我看着我摆在地上的所有宝物。
所有的,我带上了我所有的宝物。
如果想要闯入皇宫,把公子扶苏的身躯偷出来的话,其实也并不有多难。
韩信那个战争狂魔前不久刚跑到边界去打仗了,皇宫内所有的阵法我全都研究过,有不少还是我亲自设计的,只需要几下我就能启动阵眼使其暂时瘫痪。
我所惧者,全天下之大,唯君父一人。
不仅仅是我知我素来不是他的敌手,更是心理上的不适。
我看着我的剑。
我有好几把宝剑。
有君父赠给我的,有兄长留给我的,也有李由留给我的就是那把原先君父给李由的,让我心生嫉妒的好剑。
宝剑蒙尘,我却没有拂去尘埃的勇气。
我的剑,究竟为何挥动
我想不明白。
曾经我为了守护我的一亩三分地,也下定了为了兄长可以与君父为敌的决心,可是今日呢
我提着未出鞘的剑,终于到了停留公子扶苏的遗体的房间门口。
在我正前方,站立着我如今最不愿见到的人。
他叹了口气“你果真来了。”
剑在争鸣。
剑若有灵,被我这种毫无战意的主人握在手心,定会觉得是一种侮辱吧。
君父也无所谓我的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道“这十几日来,朕几次召见,你都闭关不出。”
我垂下眼,不答。
君父朝着我,指尖轻轻一弹,一个水球朝我飞来,我不曾闪躲,许是因为我感知到了水球几乎没什么力量,又许是因为,我确信君父只有在我拔出剑之后方才会与我对决。
水球在我的面前停下,缓缓变成了一面镜子。
“看看你的样子。”君父的声音是平静的,我却能从中听出那一份对着我的怒气,“身为朕的帝姬,你可曾如此狼狈”
我不用看也知道镜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疲惫地、毫无生气的,面黄肌瘦,宛若行尸走肉。
“你想同扶苏一样吗”
这句不怒不威的话终于激怒了我。
“为什么呢。”我轻声道,心底被强行蛮横填不上的口子在此刻伤口迸发,一直死死压抑着的东西喷涌而发,“明明”
不要说。
“明明君父也是知道的吧”
不要再说了。
“兄长他、兄长公子扶苏不也是君父重要的人吗”
快停下。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阻止他愚蠢地堪比自尽的行为呢明明如果是君父的话”
“哪怕命令也好,一定能阻止他的吧”
这样继续说下去的话
“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为什么只瞒着我一个人呢”
我愤怒地抬起头,已经没有力气去在乎眼底是否有迁怒的恨意流露了。
我不敢去见君父。
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没有办法见到他。
我拔出了剑。
“我看着他在我怀中死去。他痛苦地打着滚,呼唤着我和你的名字。”
我心平气和地说着这句话,真正的痛苦从来都是无法完全展现的。
“请让开。”我看着这把属于我的,我不曾取名的剑,“我不想与您为敌。”
“如果朕今日退让了,阴嫚你又想如何行事呢”君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