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都要落下泪来。
“兄长曾道,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我的身侧的吧会替我撑起一片天,会让我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无比讨厌这样的自己。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试探的东西,因为它太过的脆弱。曾经的承诺也好,心中浮现的情感也罢,那都是真实的。可那不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何况,我现在做的,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是啊。除了十妹要做坏事的时候,那样的话我必然会阻止你的。”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另一边的兄长必然是半虚着眸,表情带着安抚着的温柔,“所以,十妹,发生了什么吗”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捂着脸,泣不成声地道“哥,救救我。”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可能会死。”
我看着传音符在风中自燃,手中连传音符的灰烬都没能握住。
我擦掉了眼角的泪,清了清嗓子。
“若是天下的女性都如殿下这般的话在下可不敢婚配了。”张良在一旁若无其事地说着风凉话,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帕子,还是接了过来。
我穿越前觉得随身带着手帕的男性都有点一言难尽,但后来,知道兄长为了能给我及时擦掉眼泪而手帕不离身,古代又没有纸巾这样的东西,以至于我的观念发生了改变。
我用着帕子抹了一下泪,捏紧了手帕“那先生可得小心了。阴嫚的演技,在天下的女性之中,不过是下流的水准。”
在多少还是有些男尊女卑的世界,女性最好的武器,就是男性对女性的轻视了。
眼泪只是其中的一个法子。
而且这种手段,对越是心疼你的人,越是见效要好。
这只是一场为了骗得公子扶苏一诺来的戏码。
公子扶苏重诺,他说了会为我调遣军队,纵使提前知道了我的委屈我的害怕只是一场欺骗,他也会这么做。
要是我不这样行事,在没有君父真正的命令之前,他想来是不肯轻举妄动的。
事急从权。
“事成之后,我会再亲自向兄长道歉的。”我对着张良挥了一下他的手帕,“等洗净之后我再还给先生。”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该怎么撑过这十天了。
我同我哥约定好了,他带着部队,要在城外五十里处驻扎。等他到的时候,就放个信号弹。
而我没有指示就是原地待命,放了信号弹就是进城。假如我有使者,那他会拿着我的佩剑作为信物前去。
而沛丰的兵,只有一千人。则到了便直接入城。
我有想过胡亥手上会有多少兵力。
最起码不可能会比扶苏公子手上的兵力要多,至于超过一千人也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我没能想到,胡亥竟然能带来都城的兵。
守着都城的是右丞相冯去疾。
秦虽有二相,李斯为左丞相,冯去疾为右丞相,秦以左为尊,自然李斯就是在冯去疾之上。可整个朝中在称丞相之时,默认指代李斯冯去疾的名声可见一斑。
冯去疾到底怎么搞的还是说他和冯劫两个人在胡亥这边下注了么
我被困在宅中,身后是还在化形的君父,身前是千军万马,能够支配的人只有一千。
我至少还需要撑上七天。
我提着剑,朝着为首的胡亥怒目而视“胡亥,你可是要谋反”
“决意谋反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