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着马,看着李由带着一批人马护送在我的周围,恶狠狠地盯着他别在腰间的宝剑。
那把我向君父求了半天,也没得到,而是被赐给李由的宝剑。
许是本公主的气势太过凶狠,在前方开路的李由调转了马头,来到了我身边,一板一眼地问道“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并无。”我硬邦邦地说道,“李侍卫自便即可。”
我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张良到底是怎么躲着的,哪怕我爹都下了最高级别的逮捕令了,张良的影子连半个都没找到。
更要命的是,我的历史是真的学的差,我甚至不知道张良怎么投靠刘邦的,刘邦出身在哪里,只是依稀记得他好像原先是个小官,对于汉初其他人的事情我也不过知道一个“汉初三杰”和吕后这位某种意义上的奇女子。
说实话我有点方。
我爹还是继续他的南巡,我却被他赶了回来,三令五申地要求好好跟着我哥学习。
我当然还没有沦落到脑子和咬吕洞宾的狗一个级别。
我的地位来源于我爹,我的人身危险也来源于我爹,所以只要离开了秦始皇我就不值得被人惦记你见过哪个绑匪敢向帝王要赎金的
如果绑架我哥来挟持我爹还有可能,至于我嘛别说我爹没那么傻白甜,就算他真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女儿也是红颜跟在我爹身边以李斯为首的大臣又不是吃白饭的。
我虽然不知道以陈胜吴广起义作为天下大乱的先兆的发生时间,可我又依稀记得秦始皇嬴政残暴无仁,是而天下在嬴政驾崩后方乱,可我又觉得,我连穿越都有可能了,历史稍微扭曲一丢丢也不在话下。
这就很麻烦了。
作为一个孤独的先知,我抱着巨额的财富却不知如何下手,要是掩耳盗铃假装一切都不知道的坐以待毙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我在心底盘算了一下。
我原本打算潜移默化地向我爹和我哥告诫他们有哪些敌人要注意,可不说出我的来历连信息来源的可靠都完全无法证明就以这一次张良为例吧,张良的原名根本就不叫张良,这个名字是那位聪明人不得不隐姓埋名时用的假名,因此我也不过只能告诉君父他可能是六国贵族后人这件事罢了。
我觉得我是时候需要一把刀了。
有的事情可以交给身边的宫人去做,可是前朝的一些事我却鞭长莫及,就比如说刘邦,假如我能拿到所有官员的出身姓名和字号的话我总有一日能找到他的。
这把刀要有一定的权利,要有足够的忠诚,要信服于我,至少不要对我的决策动不动怀疑,受限于现在的风气,那把刀显然只是个男人。
我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李由的身上。
他的父亲是李斯,有权;他是我哥的伴读,这便是天然的同盟;他自己本身也有能力,就性格除去我对他个人的偏见,我认为他是一个正直而算不上迂腐的人。
问题是在于,我能拿出什么打动他的东西。
或者说,我能用什么来证明我的价值。
要去说服一个人之前,最要紧的事情,首先是了解他。
当我在京城的城门看到了迎接我归来的我哥的时候,朝他挥了挥手笑了一下。
看吧,眼前不就是最好的途径么。
我喝着茶,听着我哥絮絮叨叨地提问,久违地感到了无奈。
这份妈妈桑的嘘寒问暖,一开始我还能保持微笑地好声好气地回答,后来笑容逐渐僵硬,到最后我忍不住在我